麵對這情景,蔣恒如還能說不麼。他說不,大勇和丁越兩個人都會把鑰匙翻出來把自己駕到自己的家裏。
“說吧,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回事。”受人轄製的一天,蔣恒如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大勇給丁越使了個眼色,丁越咧嘴微笑:“我不想先說的,但是,我就先說了吧。”
“嗯,我猜季青白是想看我們的關係怎麼樣。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們關係不錯,所以就叫你演了一出戲。”
“為什麼?我們關係不錯很見不得人?”
“因為我現在沉迷建築,無心工作,工作上,完全是在依賴他,換句話說,他想要一直在控製我。如果我是個很成熟不受控製的人,他會很不安會懷疑我,如果我個受控的幼稚的人,他就不會懷疑我。”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不把心思放在工作,玩無間道麼?”
丁越說的越多,越是讓蔣恒如擔心。
“你別急。”丁越突然語氣正經:“我發現了我姐夫的一個秘密吧,季青白和李涵虛的關係密切。”
這個說法已經不新鮮了,大勇早就說過,但是從丁越口中說出,蔣恒如還是嚇了一跳。
“你從哪裏知道的。”
“從我姐姐那裏知道的,最近他們夫妻鬧了矛盾,季青白經常不回家,我去陪堂姐說話。我對我透露。”
“對你透露?”蔣恒如懷疑。一直未說話的大勇也投去懷疑的神色。
“消息來源你不要細問,我隻能說到這裏。但是季青白與李涵虛一定有聯係。”
“所以你認為季青白對你是別有用心。”
“他本來就是別有用心,但是沒想到他和李涵虛有關係。”丁越的語氣漸冷:“我說完了。”
現在目光堅定的丁越哪裏是今天晚飯局上的幼稚不懂事的丁越,蔣恒如越來越不懂這個世界了。
“你呢。大勇。”蔣恒如還要一個一個問。
大勇攤手,他這個老油條了,除了對上級領導,其實時間說話從來都是油腔滑調。
“我這裏就簡單了。我後來調查過那個戴帽子戴口罩的男人,你猜我發現了什麼。這個人與季青白也有關係。他是季青白的保鏢。”
“不可能。”蔣恒如脫口而出。
“我也想要相信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這是事實。你不想繼續調查他,但是我想。我個人請了保安吃了幾頓飯,調出了所有的錄像資料,他很聰明,一隻不肯露臉,但是百密一疏,我對人臉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他進出KFC會換裝,可是其他人不會,所以就顯得他很有問題。我終於看看到了他的正臉。又通過這一張臉,查到了他的身份。他的身份證信息可是明晃晃的寫著他就在東楊任職。這是巧合麼?我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巧合。”
“所以你們想告訴我什麼。”蔣恒如現在的腦子很亂。
“這是第一件事,還有第二件。季青白和李涵虛的確有動作,李涵虛已經入股了東楊。”
“丁越所講的內容是關於李涵虛和季青白,你所講的內容也是關於李涵虛季青白,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這兩個人有很大的問題,關係匪淺,你對季青白要存有警惕。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蔣恒如有點茫然,他很久才開始說話:“害我爸的人真的是……”
“你如果願意繼續調查,我想你一定會得到答案。”
“好,我願意繼續調查。”
大勇突然鬆了一口氣,與丁越對視一眼,但他馬上又提了一口氣:“如果查出來,你會怎麼樣?”
怎麼樣?他不知道。查出來再看,走一步算一步。
別看蔣恒如明著說調查,實際上他是一點力都不出,絲毫不關心。丁越也很關心這個案子,私下經常會問蔣恒如調查情況,每次蔣恒如都是避開不答,實在是被逼問的厲害了,他就會說有大勇在,他不操心。的確,大勇現在在所裏就是邊緣化人物,所裏的領導幾乎沒有給他派過重要工作,大勇每天很閑,閑到自己要主動“找事做”。但是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蔣恒如幹脆撒手不管吧。丁越是看出來了,在明明有指向性的情況下,蔣恒如壓根就不想抓出來這個人,連提都不想提。於是丁越有個細思極恐的想法,難道蔣恒如是為了保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