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不幫忙?”邢氏懶得廢話,直接問。
王夫人奇怪的打量她,肯定的搖頭:“我想幫也沒辦法,家中掌權的可是大嫂呢。”
邢氏轉頭招來賈璉和王熙鳳,將他頭頂的這四品官的來曆說了一遍,又將“捐”和“推薦”的區別講給這兩口子聽。
“你二人可聽明白了?”
賈璉和王熙鳳點點頭,心中各自忐忑。
“本來這事兒當初就是打算拿著捐官錢來算的,你二叔和二嬸子忙這個事兒,托熟人走近路,錢不知道花的多少,他們也沒說。但理該這事兒她們該負責是不是?如今我替你們夫妻親自找了她說去,奈何我麵子薄,人家壓根就不想管。”邢氏解說道。
王熙鳳聞言皺眉,心思沉起來。
賈璉不知如何是好,慌張的看著媳婦,尋找答案。
“如今這樣就沒辦法了,他們不管,你父親的官位不能丟,便隻好委屈你們夫妻,辭了這個沒用的虛名。”邢氏道。
“什麼?這官可是好不容花大價錢換來的!”賈璉驚道。
“沒法子,你父親已經領了活計,那是聖意,不可違背。你們夫妻總不至於為了這麼個虛職,害得全家鋃鐺入獄。這事兒到那兒說都有理的,你們夫妻有意見就去找老祖宗試試,看她能否做主了。”邢氏說完這些,也沒耐心跟著兩口子在糾結。愛計較的,怎麼解釋也是去計較。
王熙鳳賭了一肚子氣,出門就罵賈璉沒出息。“你自己的事兒,你不一口回絕了她,叫她別有念想!如今可怎麼辦,哪能事事都去求老祖宗。”
賈璉瞥一眼王熙鳳:“你叫我怎麼說?她把父親的前途和全家都架在我脖子上,我能怎麼說?還有,這捐官的事兒她沒說錯,當初說得清楚,是‘捐’。可錢都出了,最後怎麼弄成了‘買’。她們托人情走的,錢怎麼能跟捐官一個價,那何苦去麻煩?我看這事兒二房也不幹淨!”
“用你說,我心裏清楚。”王熙鳳自打邢氏說那話,心裏對王夫人就生了間隙。枉她平日念著王夫人是自己的娘家人,一心一意的向著她、伺候她,到頭來,她竟糊弄自己。
王熙鳳轉念又想到另一樣重要的事兒,打發了賈璉,派人狠狠地盯住王善保家的。老天保佑,千萬別叫大太太發現她屋子著火的真相。
就是天王老子也有打盹兒的時候,更可況王熙鳳派去看人的隻是個笨拙的小丫鬟。
府裏哪個不知道王熙鳳的手段,哪裏敢在白天找王善保家的,皆是偷偷在夜裏,悄悄地去報信兒。大房再冷清,前後總有過人的時候,還真有人瞧見了當時著火前的可疑人。
原來放火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忤逆了大太太,受罰的錢姨娘。報信兒的人隻瞧見錢姨娘在太太二房的窗前走過,當時沒多想,可不久後,耳房的火苗子就從窗戶躥出來。
王善保家的得了消息,倆眼發亮,興奮地一宿沒睡,大早兒就太太房外等著。
“你確定你不幫忙?”邢氏懶得廢話,直接問。
王夫人奇怪的打量她,肯定的搖頭:“我想幫也沒辦法,家中掌權的可是大嫂呢。”
邢氏轉頭招來賈璉和王熙鳳,將他頭頂的這四品官的來曆說了一遍,又將“捐”和“推薦”的區別講給這兩口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