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好一會兒,這才等來了一輛能載他回家的出租車。所幸中午剛過,路況還算不錯,司機才花了十分鍾的時間,就把他送到了家。他呢,直接塞了一百塊給司機,讓司機在樓下等他十分鍾,接著才腳底生風地進了大樓。
一入家門換了鞋、洗了手,他就直奔鍾晴的臥室。
雖然已經替小丫頭拿取內|衣褲不止一次,但真就再度用手去觸碰那條蕾|絲邊內|褲的時候,他的心跳還是不受控製地提速約百分之二十。
為什麼每次小丫頭變回來的時候,就不能帶著點布料,去遮一遮那最關鍵的部位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男人的腦海中就免不了浮現出“關鍵部位”的畫麵,然後,他就不由自主地熱了耳根。
別看顧大總裁多金帥氣招人愛,他可還是很純潔的鑽石王老五一枚。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將來他們是要步入婚姻殿堂的,這做丈夫的幫妻子拿些換洗的衣物,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如此一思,顧緬懷便當場尋回了淡定。他迅速將鍾晴的衣褲折疊妥當,逐一放進了幹淨的紙袋裏,拎著它們出了門。坐著出租車回到公司,他一路大步流星地回了辦公室,那風塵仆仆的模樣,自然博得了近乎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顧緬懷可管不了這個,現在他一心一意考慮的,就是盡快把東西送到鍾晴手上。要知道,他每拖延一秒,小丫頭就多一分被人撞見的危險,屆時所帶來的麻煩,絕對是難以估量的——且不談他要如何解釋自己帶進屋的是個小娃娃、帶出來的卻是個成年人,就單是小姑娘光|溜溜躺在他床上的事實,就足夠敗壞他倆的名聲了。對於這一點,就算他可以不在乎,也不能不替小丫頭著想。
因著上述考量,顧緬懷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總裁辦公室,並在目睹鍾晴裹著被子發呆的景象後,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他將手中的紙袋放到鍾晴的眼皮底下,不假思索地退出了休息室,還周到地為她帶上了房門。
十分鍾後,休息室的方向傳來了小丫頭弱弱的一聲“顧哥哥”。顧緬懷本就沒有完全安定下來,乍一聽這聲音,趕忙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回到休息室的門口。
“怎麼了?”他看到小姑娘隻從門裏探出一隻腦袋,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一番。
“我……我是不是出不去了?”小丫頭很快收回視線,苦著臉與他四目相接。
頭一回碰到這種情況,顧緬懷也是難得抿了抿嘴。
“等人都走|光了,我們再走,不會有事的。”
鍾晴聽他這樣寬慰著,不安的心好像忽然就平靜了些許。她略做頷首,乖乖地躲回到他的私人休息室裏。
她想,有他在外頭鎮守,應該不會有人敢大大咧咧地闖進來吧?
值得慶幸的是,這天下午,顧緬懷還真就沒有被開會之類的事務所擾,令他得以跟個門神似的守在辦公室裏,沒讓任何人察覺到其中的異樣。另一方麵,由於身為總裁的他時不時會加班到晚上,按時下班的顧氏員工們也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隻道老板又辛勤工作了,他們呢,還是趕緊慚愧地開溜為好。
於是,顧緬懷的計劃進行得非常順利,等到夜幕降臨、燈火通明,公司裏的人都陸陸續續地回家了,他依舊坐在那裏有模有樣地處理著公務,這讓猶豫著要不要作陪的連年瑞終於忍不住敲門而入。
“呃……你不走啊?”
顧緬懷抬頭看他一眼。
“你先回去吧。”
哈哈,他這個頂頭上司,就是會體恤下屬。
“那我走了啊?”得了“赦令”的連秘書心滿意足地咧開了嘴,隻是,臨走前,他還不忘扶著門把手,在上司的辦公室裏掃視一圈,最後又看向顧緬懷的臉,“小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