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嬸又道:“四大家族密謀這件事已久,他們設下重重布置,等著你爹往裏跳,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事。”

這一定有哪裏不對,白菀翊立刻想到了種種可能看來那四大家族的人是下足了血本要置她全家於死地。四大世家自詡本朝唯一的貴族,曆史悠久,盤根錯節,這皇後千歲和本朝右丞相都落入她白家之手,定是心中不會罷休。即使他們四大家族內鬥早已百年,此刻為了貴族的榮耀終於聯合一致要搞坍他們白家。

白菀翊心中驚得一陣冷汗,急忙讓白嬸出了宮去,然後自己就朝著皇帝的乾陽宮走了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就差沒有摔到地上。夜晚黑天黑地的,她也顧不得這廊下傾盆大雨,砸在地上就像是砸在她的心裏一樣沉重。

剛走了一半路,就看見遠處走來一群人,這皇宮此刻想必是不眠人多的很,不止她一人。那是一群宮裝侍女,為首的是當朝貴妃霍成君,她是四大家族之首霍家的嫡女。白菀翊先前無子,霍成君的兒子便是皇上的長子,所以皇上封她為貴妃。

霍成君走到白菀翊麵前,她趾高氣昂地仰頭看著白菀翊,似乎早已不將她放在眼裏,她道:“皇後娘娘這是要去哪兒啊,這大半夜的挺著肚子,慘白著一張臉,怎麼著也不能晦著了這皇宮啊。”

白菀翊身邊沒有帶侍女,她隻得穩住身形,站在那兒對霍成君說:“讓開,本宮要去見皇上。”

霍成君冷笑一聲,那雲鬢高簪,三千青絲如雪,那嘴邊詭異的冷笑像是一朵豔麗的染血桃花,她道:“這大半夜的,皇上可不想見您。”

忽然耳邊掃過一聲驚雷,像是在黑夜中劃開的一條口子,那聲音異常得響,像是要鑿開人的心口子。

白菀翊知道來者不善,她厲聲喝道:“還不給本宮讓開,皇上想不想見本宮,與你何幹?”

霍成君奢華無比的衣裙在黑夜中閃著夜明珠般的熠熠光輝,她聲音嬌柔無比:“娘娘有所不知,臣妾就是皇上派來的,臣妾奉皇上之命帶娘娘回您的未央宮好生待著。”

白菀翊一怔,隨即半信半疑,“怎麼可能,皇上怎麼知道本宮要去找他?”

霍成君冷眼瞧她:“皇上有什麼不知道的,您說呢,皇後娘娘。”

白菀翊朝著遠處乾陽宮的位置看去,“不行,本宮有急事要覲見。”

見白菀翊不依不饒依舊要走,霍成君立刻命令周圍的侍女去拉住了白菀翊,將她往未央宮帶。

白菀翊萬萬沒想到她膽子如此之大,立刻狠聲罵道:“霍成君,你好大的膽子,膽敢以下犯上,你該當何罪!”

霍成君一點不惱,她笑著說道:“哎呀,瞧娘娘您說的,以下犯上,你自己都是一介戴罪之身了,還在本貴妃麵前耍威風?”

白菀翊立刻眼神一冷,“唰”的朝霍成君剮去,她罵道:“戴罪之身?那也要是皇上定的才算,你憑什麼說我是戴罪之身?”

霍成君扯著一塊手帕掩著一笑,那笑聲好像刺破耳膜那般戳人,“本宮那是忘了說了,就是皇上定的。”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什麼!?”白菀翊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了,她被那群侍女拉扯著回到了她的未央宮,身為堂堂一國之母竟然被如此對待,有生以來確實是第一次。

一到未央宮,渡蓮立刻帶著侍女們迎了出來,看見白菀翊被拉著過來,立刻衝著霍成君怒罵道:“貴妃娘娘,你好大的膽子啊,皇後娘娘也是你們可以隨意拉扯的?”

霍成君笑道:“過了今早,就不是皇後娘娘了,本宮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