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瀾知道德妃沈素眉的性子,不讓你們這些秀女等到日上三竿她是不會出現的,所以一直耐心地等著,直到有些秀女開始不耐煩了,沈素眉依舊沒出現。

倒是玉昭容玉書先坐著四人抬的步輦到了,隻聽到遠處太監叫聲,“玉昭容娘娘駕到——”

玉昭容玉書來到了秀女們麵前,一陣清香撲鼻而來,是玉書身上素有的花香,也是她自己秘製的香料。

那濃豔的香味一來就遮掩住了在場每一個秀女身上的香味,但是當玉書聞到了不屬於自己身上的味道時,還是皺起了眉。

眾秀女看見玉書來了,紛紛行禮齊聲道:“玉昭容娘娘金安。”

隻見一個穿著華麗宮裝的女人站在她們麵前,她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女人,並非很美,卻生的貴氣十足,她仿佛完全沒將這秀女放在眼裏,隨口道:“行了,免禮。”

平瀾心想,讓這兩個後宮最難纏的主來選秀,一定是皇後霍成君的主意,光這兩人就能把這些秀女殺下去一片了。

很快,德妃沈素眉也來了,隨著太監的聲音,她乘著六人抬的步輦姍姍而來,不急不緩,擺足了四妃之一的架子。

之前幾個秀女對嬪乘坐的四人抬的步輦歎為觀止,如今不知道看到這妃乘坐的六人抬的要做何表情了。

一走進,沈素眉就被那明晃晃五顏六色的仿佛被扔進大染缸一樣的各色衣裙被刺到了眼,隨後沈素眉明顯不悅地半眯了眼,用手帕遮住眼角半回過臉朝著貼身侍女道:“這些小賤蹄子真是要刺瞎本宮的眼才罷休。”

那貼身侍女急忙附和道:“就是,明知道娘娘不喜歡明豔的色彩,還穿的比娘娘還豔,等下娘娘給她們一個個牌子都撂了,讓她們清楚這裏究竟是誰做主。”

沈素眉嘴角微微一彎,隨後嬌笑道:“你個小丫頭,嘴倒是越來越靈活了,說的話也越來越和本宮心意了。”

隨後眾人到了之後,沈素眉便道:“停。”然後丫鬟立刻扶著沈素眉一點點走下步輦,玉書也立刻走過去行了一個禮道:“參見德妃娘娘,娘娘金安。”

眾秀女也跟著行禮說道:“參見德妃娘娘,娘娘金安。”

沈素眉扯著手帕一點點走到玉書身邊,一隻手搭上玉書的手上說道:“行了,都是自家姐妹,別見外了。”然後又瞥了一眼下麵的眾秀女道:“你們也免了。”

隨後沈素眉異常厭惡地用手帕掩了掩眼角,看向眾人,道:“玉昭容妹妹,我們去吧。”然後就和玉書走下了高台走到了秀女人群前。

她們把秀女們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好像在看一個花瓶,一幅畫,一張紙,橫豎不像是在看一個人。那些被看著的秀女一個個冷汗倒流,這玉昭容娘娘和德妃娘娘的眼神實在太冷冽了。

那些秀女們個個都覺得自己打扮的都異常滿意,覺得自己鶴立雞群,卻不想沈素眉和玉書一個個走過去,完全無視的眼神,沈素眉始終皺了眉,玉書始終用手帕掩著鼻子。

她們一個個看過去,隻聽見沈素眉說道:“你個小賤人穿那麼多顏色一塊塊在身上,是想刺瞎本宮的眼嗎?撂牌子。”

玉書也道:“你塗那麼香是嫌棄本宮的香粉嗎,撂牌子。”

“撂牌子。”

“撂牌子。”

“撂牌子。”

隨後沈素眉走到了平瀾麵前,她看著一身素白的平瀾倒是沒有皺眉,而是高人一等得說道:“這個留下。”神情仿佛是施舍,所有人的生死鬥掌握在她的手中。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