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是娶了,“不知是哪家人家的孩子?”
“也就是官家小姐,門當戶對。”
“這就好。”
“倒是你父親,這幾日,都沒怎麼睡好。”
平瀾訝異,她端了杯水給母親說道:“爹怎麼了?”
“你爹啊,還不是因為那修運河的事。”
“這修運河的事和我們家有什麼幹係?”
“他要修便隨他去修,可是要抄了我們平家祖墳才能過去,這說能讓人不著急嗎?”
“抄過祖墳?”
“何止啊,聽說連我們平家門口的寺廟都要給抄了。”
平瀾傻眼了,這怎麼可能,當初哥哥繪製水利運河圖的時候,很注意寺廟和一些官家人的祖墳,基本都是繞過去,能避則避,特別是寺廟,是絕對不可能去抄的,都是繞過去的。此時忽然說修運河要抄寺廟,簡直可笑。
平瀾問道:“那,可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還能有什麼,就是要錢唄,說是如果要繞過去這多費出來的銀兩要我們拿出來。”
平瀾忽然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又是抄寺廟又是抄祖墳的,還要錢,這不就是可以為了訛銀子嗎?
這趙蘊好大的膽子,仗著運河圖紙在自己手上別人都不知道就隨意亂來,不過運氣比較背,平瀾恰恰是親眼見過這張圖的,還記得很清晰。
平瀾轉念一想,要是這件事被揭發出來,趙家就完蛋了,而且要是由他們平家揭發出來,那她父親平軒一定會因為大為受到褒揚或者晉遷的。這樣一來,對她自己也是很有利的。
平瀾立刻拉著母親坐下慢慢道來:“母親,你且聽我說,這件事有蹊蹺,你讓父親去查……”
平瀾將這件事說與了母親聽,母親瞪大了眼睛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那趙大人是故意為了訛銀子?”
“千真萬確,我確定那運河圖紙絕對不會抄到寺廟的。”
“我知道了,我回去會告訴老爺的。”
“父親揭發出這件事,就是大功一件。而且我有萬分的肯定,所以我就等著父親的消息了。”
隨後,平瀾母親便回去了。
幾日後,太府寺卿平大人上奏彈劾運河大總管趙蘊借著開鑿運河之事故意訛詐銀兩,私納錢財。皇上立刻派人去徹查此案,得知確有此事,立刻將趙蘊關押起來。
皇上大怒,當日把所有的奏折全部給推到地上,當庭大罵,朝下無一人敢說話。
趙家,一日全頃倒台,皇上念及家族舊功,沒有連坐全家,隻是處死了趙蘊,但是趙家全部革除官職,趙楚楚被打入冷宮。並且舉薦趙蘊的許家許德全也被禁足在家,罰俸半年。
同時,皇上賞識平軒觀察細致入微,思緒縝密,將他晉為戶部侍郎,正三品。
趙楚楚一聽到消息便一步並三步的朝著許平君的宮殿跑去,見到許平君後,許平君先是好心寬慰她,但是閉口不提自己知情這件事。
許平君溫聲道:“妹妹啊,這事情當初你怎麼就沒勸住你的父親呢,這貪財也不能貪國家的財啊,你說皇上知道了怎麼會放過你呢?”
趙楚楚抱著僅有的一絲希望對著許平君說道:“娘娘你要救救我的家人啊。我哥哥雖說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啊。”
許平君高高地仰著頭坐在那裏,“哎,你哥哥怎麼還罪不至死,皇上念在你父親為國家效力了大半輩子,便免了你家人的連坐之罪,隻問斬你哥哥一人,你還不感謝皇恩浩蕩?”
“可是,我哥哥她也是因為娘娘當初你說的……”
許平君眼神冷光閃過,“本宮?本宮說什麼了?本宮當初可是一個字沒和你說過,妹妹不要血口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