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過了點。”
邢嵐還是獻媚討好說道:“公公說的是。”
符秋說道:“公公所為何事?”
高順說道:“奴才聽聞兩位娘娘在這兒有些誤會,所以奴才便特意來解釋一番以免娘娘錯怪他人。”
邢嵐道:“公公且說。”
高順看著渡蓮說道:“奴才宮裏頭一位小太監病了,是奴才讓這位叫渡蓮的侍女去禦藥房捎點藥回來的,因為當時奴才在侍奉聖上,抽不開閑,正巧碰見,就讓她去拿了。”
“這……”邢嵐沒想到高順來這裏竟是說這樣的話,讓事情情況急轉直下。
“怎麼,嵐昭媛娘娘對此事有質疑?奴才我服侍聖上數十年,聖上早就特許奴才可以差遣太醫,今晚奴才隻是去讓人抓些藥罷了,娘娘認為奴才沒這個資格嗎?”
邢嵐有些不服氣,但是又不想衝撞高順,雖然她還是覺得此事略有蹊蹺,“可是……”
高順轉頭說道:“此事就到這兒,奴才也給娘娘請罪,讓兩位娘娘分神了是奴才的不是。”
邢嵐有些掛不住麵子,但是又不想得罪高順,隻好說道:“那真是一場誤會了,以後讓她不要說話別別扭扭的,早點說清楚不就好了。”
高順說道:“奴才知道了。”
渡蓮也跪著說道:“奴婢下次一定不會在驚擾到兩位娘娘了,謝娘娘寬宏大量。”
隨後邢嵐便悻悻離開,符秋聳了聳肩肩膀,便也回去了。
隻留下渡蓮和高順兩人,渡蓮一點點被其他下人從地上扶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高順說道:“真是麻煩你了,實在對不住。”
高順看著她說道:“要說感謝就對你家主子說去吧,是她暗中找人來通知我來救場的。”
渡蓮道:“我知道了,都是我笨。”
高順聲音難得帶了絲溫情,不像個活死人了,“你不笨,你隻是太忠心以至於盲目了雙眼。瀾婕妤宅心仁厚,不會怪你的。”
渡蓮點了點頭。
“以後自己當心點,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時出現保你周全的。”
“恩,那你快走吧,省的被人說閑話了。”
“恩,我走了,以後有什麼困難就和我說便是了,我總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說到自己人,渡蓮不由得臉一紅,隨後便轉身回屋子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醫者仁心
渡蓮一早就進屋子去伺候平瀾,隻見平瀾正用手帕捂著自己的嘴,隨後拿開帕子能看到咳出來的血跡,渡蓮立刻上前去說道:“主子,我來吧你先躺著。”
平瀾搖搖手,將那張手帕折好整齊地放在手心中,看著渡蓮說道:“看來莊老太醫沒有辦法說服他那個頑固的兒子。”
渡蓮說到這是就心生憂慮,“是啊,不然你說那莊翦怎麼至今沒有來宮裏,奴婢都快急死了。”
平瀾並未露出焦慮的神情,似乎一切已經設想好了,她有些呆呆地看著掌心中的手帕,渡蓮上前去扶著平瀾清瘦的身子說道:“主子,你這是要?”
平瀾有些乏力地眨了幾下眼睛說道:“你不要擔心,我自有對策。”
“主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平瀾將那手帕攤開,裏麵一絲鮮紅的血跡仿佛橫亙在喉嚨口的魚刺,是那樣的醒目,她說道:“醫者仁心,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
醫生都是懷著一顆菩薩心腸,不管他是否在人生的其他階段被那些汙濁所汙染了靈魂,但是每一個醫生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初心,醫者仁心,仁者無敵。
事到如今,平瀾也決定用這一點去賭了,去賭莊翦的那一顆醫者的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