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已經漸漸沒落了,徒留下空殼,在這十年的時間裏,其他陸續崛起的家族勢力漸漸分散了四大家族的權勢,逐漸形成了百花齊放的場麵,這便是商衍最樂意見到的。

勢力分散了,那權利就集中了,集中在自己手上。

在這些陸續崛起的勢力中,木家便是商衍一手帶起來的,即使最後隻剩下霍家,也不會導致權利的失。最重要的是,商衍手握木家最核心的軟肋,木家之於他,至少現在,是絕對的忠臣。

所以他並不怕薛家惱羞成怒,相反,他更希望薛家早反,薛家代代將軍,掌握著兵權,要反,必定是起兵造反。薛家反了,他才有更合理的理由把他們全盤剿滅。

高順說道:“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傳達皇上的旨意。”

很快,高順就回來,回來的時候,還順便帶來一個消息,“皇上,奴才已經請走了貴妃娘娘,並且已經下達了皇上的旨意,貴妃娘娘當場暈了過去。”

商衍聽完後,似乎並沒有顯露出一絲關懷,他說道:“你要說是不止這些吧?”

“奴才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皇上,瀾婕妤在門外求見。”

商衍聽完,沉默了,高順立刻說道:“奴才這就去請瀾婕妤離開。”

商衍說道:“等下,讓她進來。”

“奴才這就去。”

平瀾來找商衍,絕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之前在華清蓉辦戲的時候,就覺得華清蓉在下一盤棋,隨後便一直讓渡蓮盯著華清蓉和戲班子。

剛才渡蓮前來回報,說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畢竟戲子唱戲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戲台,還被二皇子抓住。所以渡蓮說,在戲子的房間內發現一封信,寫著“速去偏殿,要事。”

追著蛛絲馬跡便找到了當時有個小宮女去過戲子的房間被路過的戲班子的人發現,那個宮女恰巧是二皇子宮中的,二那信箋上的字跡也正是那宮女寫的。所以明顯是宮女知道二皇子在偏殿,所以刻意去把戲子找來的。

所以問題的核心就出現在這個宮女身上了。

平瀾大致已經猜到這宮女是華清蓉派來的,不過她打算當著皇上的麵去問出這些事情來。

所以她就帶著這宮女去了乾陽宮,待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商衍之後,矛頭便指向了這個宮女身上。

商衍聽完平瀾平靜的敘述,一雙眼睛便瞥向了那個宮女,那個宮女嚇得一直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平瀾看出她似乎有想咬舌自盡的想法,連忙說道:“你最好放棄那些妄想,就算你咬舌自盡,皇上也不會放過你的家人的。”

那宮女依舊隻是嗚嗚幾聲不說話,平瀾又道:“無論別人許了你什麼,就算是幾輩子的榮華富貴,皇上也照樣可以收回,你現在露出了馬腳,就必須坦白事實,方能保全自己。”

宮女依舊閉著嘴,隻是嘴角一絲絲地滲出血跡,平瀾有些被嚇到,高順立刻走上去掰開她的最,隻看到裏麵一片血肉模糊,平瀾忍不住閉起眼睛,說道:“好殘忍,真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商衍一直冷著臉說道:“那看來朕也不用指望你寫字了,你手指也肯定被切了吧。”

高順一下子抽出那宮女的手指,發現果然都是血跡,那十根手指,沒一根是完好的。

看著那宮女蒼白的臉,連平瀾都不由得嗟歎道,霍成君啊霍成君,你真是太狠了,這種事華清蓉絕對做不出來。

但是這件事,免不得華清蓉要幫你霍成君背黑鍋了,誰讓她那麼傻替你做事。

平瀾看著商衍,想看看他會說什麼,商衍眼眸深邃,深黑色而不見底,他漫不經心地將桌子上的奏折合起來,隨手扔到一旁,然後說道:“既然不能說話,不能寫字,那朕就把後宮所有女人全部叫過來,你看到是誰喊一聲就行,不然朕就讓你全家都和你現在一個樣子。”他冷冷說完這句異常殘酷的話,這種在後宮對著自己兒子班門弄斧的事,他最忍受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