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著:皮衣帶了,鬥篷帶了,雪鞋帶了,換洗的衣服帶了,還需要什麼?畢竟是沒有去過的地方,從父親那聽來的三言兩語果然是不夠用的,但是又不敢細問,不然一準讓父親看破玄機。
到底還差不差東西呢?畢竟是第一次和流川兩個人遊曆,自己又自告奮勇的說打理一切。歎了口氣,抱起在床上睡懶覺的大黑貓搖晃著,“懶貓,你說還差什麼東西啊?”
黑貓眯著眼掙紮了一下,抬爪在仙道手上作了批示,然後跳離仙道的轄製,窩到床的另一角繼續睡覺。
仙道笑罵著爬上床準備繼續展開和黑貓的戰鬥時,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少主人,來客人了,主人讓你去一下客廳。”
“我換一下衣服,馬上就去。”仙道悶悶不樂的坐起身,有點奇怪,父親的客人竟然要見自己?
換好了衣服從從容容的穿過草坪,走上台階。
推開門,父親陪著一個男子坐在沙發上,看到仙道進來,男子站起身緩緩說:“彰,好久不見。”
23
蒼茫的大地一片銀白,雪花從天空一片片的落下,猶如精靈一樣在風中飄舞著,落在流川黑亮的發上,細密的睫毛上。
“真美。”仙道感歎著,奔跑了幾步,撲倒在雪地上,冰涼感觸和自己使用的冰係魔法有著微妙的差異。
流川皺皺眉看著麵目全非的仙道小聲地嘟囔了句白癡。
“你剛才說什麼?”仙道翻身坐在雪地上,雙手捧起雪一邊團著一邊問。
“……”保持著沉默的流川開始向後移動。
“你跑不了的!”仙道跳起來,手中的雪球飛向流川,流川側過手一拳擊在雪球上,雪球啪的碎裂,鬆散的冰粒撲了流川一臉。
擦了擦臉上的冰屑,流川彎下腰抓起兩把雪,用力捏緊了扔向仙道。
捏瓷實了的雪球砸在身上和被石頭砸差不多,仙道躲開了一個另一個砸在了小腿上,腳就跛了兩下,苦著臉,“你想把我打殘廢啊,一點都不知道心疼……。”
也知道失手的流川臉刷的紅了,嘴卻硬的要命,“你先丟我的,活該。”
“很疼……流川!”仙道看著紅了臉的流川楓立刻生出了捉弄之心,幹脆坐在雪地上曲起腿□起來。
流川遠遠的觀察了一會,雖然覺得仙道作假的可能性很大,還是不放心的靠過來,一米之外站住。
仙道抬著頭,輕咬著嘴唇,伸出腿給流川看,果然紅了一片。
流川走過來蹲下`身子,一手握住仙道的腳踝,一手輕輕的揉著,“掐的挺疼吧?”
享受著流川溫柔服務的仙道下意識的嗯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流川話裏的意思。
“這麼喜歡,讓我打斷好了,可以天天照顧你。”流川聲音裏透著難得的溫柔,兩根手指卻已結結實實的在仙道的腿上擰了一把。
“你現在越來越難騙了……”仙道歎息著伸手抱住流川拉到自己懷裏,搶救出自己的腿。
流川哼了一聲,靠在仙道的懷裏揚起頭,欣賞起眼前的雪景。仙道也安靜下來,微笑著拉起鬥篷把兩人裹緊,雪花簌簌的落下,淺淺的鋪在兩人的身上。
“牧來找過我。”仙道忽然說,“想讓我去他的獅心騎士團,我拒絕了。”
懷裏的流川輕輕地哼了一聲。
“你畢業後會去牧那裏吧。”仙道微微鬆開雙臂問。
“嗯。”
“我會一個人旅行,有空就去看你。”仙道用下頜摩攃著流川的頭發輕聲說。
流川輕輕掙出仙道的懷抱,轉過身正視著仙道的眼睛,“然後呢?”
“等你不想做騎士了跟我走,好嗎?”仙道微笑著看著流川的眼睛,明淨的瞳孔裏清晰地映著自己的樣子。
流川笑了,先是一抹笑意如春風般吹拂過雙眸,然後唇角微微翹起。
“看在我如此忠貞,給點獎勵吧?”仙道半撐著身子,一邊欣賞著流川難得一見的笑容一邊調侃著。
唇貼在唇上,輕輕的摩攃,柔軟濕滑的舌尖一點點的舔噬過唇瓣,微微撬開牙關,輕觸到另一個柔軟舌尖,然後糾結在一起。
“榮誌,看那邊。”站在雪峰半山上的深津一成揚揚下巴,示意正在一心察看地圖的澤北榮誌看看山崖下麵。
因為迷路而有些暴躁的澤北很是不滿的側過頭,然後瞪大了眼睛,“他們……他們在接吻?”澤北轉過頭指著雪穀裏的兩人帶著困惑問。
“好像是吧。”深津挑挑眉,距離雖然遠了點,看不的是很清楚,但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卻是不爭的事實,“我們下去看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對這種事有興趣?”澤北目光又回到地圖,雖然兩個男人做這些有點奇怪,但是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吧。
“榮誌,他們可是我們在去號稱死亡雪域的最高峰上遇到的,路上會遇到多少魔獸和雪怪,一般人能上到這裏嗎?”深津無奈的點撥著澤北,“想想我們一路怎麼過來的。”
澤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站起身注視著下麵已經分開,開始往上走的兩人,“你是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