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過去,“說吧。”
“還用說嗎?”藤真接過茶杯,啜了一口靠在桌沿上笑。
“才走了幾天,就幫著別人來挖我的人……”牧笑著走過去,“人給你可以,可是總要給我些好處吧?”
藤真抬起眼,想了想放下茶杯,仰頭在牧的唇上吻了一下。
“還不夠……”牧的手扶在藤真的頸上,讓這個吻加深。
感覺快要窒息了藤真才推開牧,退了一步站直身體,“我這就帶他一起回去了?”
牧點點頭,雙手用力握在藤真的雙肩上,認真地說,“保重!”
“你也一樣。”藤真的手按在牧的手背上微微的笑,轉身離去。
流川楓猛然睜開眼睛,雖然以他睡覺的功力,猛然驚醒的可能性非常之小,但是自己確實是猛然間醒來了。
第一反應,是去伸手摸劍,指尖觸及劍鞘卻放鬆下來,一種感覺,他非常熟悉,喜愛的平和溫暖的感覺,充盈了這個小小的帳篷,“仙道?”
“嗯。”很輕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流川坐起身,仔細的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也隻能勉強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
“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不要緊吧?”
“沒什麼大不了的。”
感覺仙道走到床前站住,黑暗中可以清晰的聽到仙道的呼吸聲。
流川伸出手,仙道靜靜的站著,沒有動。
“仙道?”
仙道伸出手握住流川伸過來手,手很涼,合在手心捂了一會,貼在唇邊輕吻,“我想拐走你。”
“白癡。”
仙道笑了笑,坐下來攬住流川的肩,“我說真的。”
“我知道。”
“那還說我白癡?”
“本來就白癡。”
流川斜了斜身子,把頭靠過去,眼皮又沉重起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流川的門口,是藤真的聲音,帶著笑意,“流川?”
仙道聽著流川的呼吸,已經變的悠長舒緩,隻能無奈的開口,“他睡著了。”
“叫他起來。”
“有重要的事?”
“不太重要,隻是牧同意把他調到我們團裏了。”
仙道愣了愣,微笑起來,“怎麼辦,藤真學長,我也越來越覺得你可愛了。”
“你說誰可愛?”本以為睡著的流川忽然問。
無言的看著流川,仙道聽見帳篷外藤真隱忍的笑聲。
12
霧先是一點點的彌漫開來,到初夜時終於融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簾幕。
聽到走進來的腳步聲仙道抬起頭,“騎兵團就位了嗎?”
藤真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流川率領的3營負責衝擊敵人的右翼。”
“不用刻意告訴我這些。”淡淡的笑笑,仙道卷起地圖,“派出的刺客呢?”
“已經占領了敵人的四個瞭望台。”
“很好,等他們滅掉四個瞭望台上的燈後立刻撤離。”
“今天的霧太大了。”野望皺著眉頭走上城頭喃喃自語著,“照這樣的情形,瞭望台上也不過勉強看得清30米以內的狀況。”
在飛豹騎士團任團長一職已經三年了,這樣糟糕的天氣還是第一次遇到,對身邊的一個傳令兵揮揮手,“傳令下去讓所有人加強戒備,特別是瞭望台。”
“是!”
視線隨著傳令兵的背影看過去,瞭望台上的燈火在濃霧中隱約可見,計算好自己巡視的路線,野望再一次看向瞭望台,茫茫的白霧中已經失去了那點隱約的指引。
瞭望台上的人,應該已經被敵人悄悄摸了。
“敵襲!盾牌兵準備防禦!”野望的喊聲在濃霧裏沒有蕩開,就被陣陣的馬蹄聲驚碎,聽著蹄聲野望冷靜的下令,“對方來的是輕騎兵,長槍兵準備!”
“命令兩翼展開長槍防禦陣形,弓箭手對天散射,準備接敵。”
腳步聲,呼號聲,箭羽穿空的嘶嘶聲響成一片。
野望閉著的眼睛忽然張開,忽然舉起手,“我們上當了……立刻退守,他們的目標是軍需和糧草。命令戰士團立刻回防!”
“可是……”副團長望著濃霧感受著腳下傳來的震動,多年的經驗來說這種程度的震動,最少是近萬人的騎兵才能達到。
“但是隻有零星的慘叫聲,如果他們是大麵積的衝鋒,麵對我們的弓手團為什麼隻有這麼一點人受傷?”野望看著自己的副手,眼中第一次失去了鎮靜。
“您是說他們隻是故布疑陣,根本就沒打算衝過來!”副團長終於明白過來了。
“但是沒有瞭望台的指示,回防隻怕已經來不及了。傳令下去,收縮陣型。”
“長弓團跟著我西南方一百五十米散射三次!”
神拉滿弓,清悅的嗓音在霧中蕩開。
“錚!”的輕響,箭帶著紅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15000支火箭在幾秒鍾內被全部射出,在空中織成一道暗紅色的幕布,沒入茫茫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