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還算恰如人意。豐玉也沒有來夜襲過,流民中也暫時沒有發現敵人,人人都各執其事,忙碌卻不緊張,在這種潛移默化下戰爭的緊迫感漸漸淡化,這應該也是豐玉此次戰略的一方麵吧。
和牧他們私下裏也討論過這件事,但四個人也想不出什麼具體方法,隻能一再的告誡各團長提高警惕,時不時提醒團員:平靜是暫時的,目前的平靜隻是預示著有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大約巡視了駐地,看看時間也到了幾個人慣常的會議時間,仙道便匆匆趕往主帳。
牧和水戶看樣子已經等了一會,都各自坐在一角獨自想著什麼,看到仙道進來牧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戰報遞過去,“這是今早收到的北戰區的戰報。”
仙道微笑著接過來,看到一半笑容就消失殆盡了,“坎佩爾的衛城也丟了,你覺得是戰略嗎?”
牧搖搖頭。
水戶噓了口氣,“北戰區很不妙啊。”
之後三人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藤真撩開帳幕走進來,看著默然的三人心裏浮起不好的預感,皺皺眉問,“怎麼了,外麵忙成那樣你們幾個就在這裏發呆?”
“山王已經攻下維亞了。”仙道把戰報遞過去,看著藤真說。
藤真的手抖了一下,接過戰報猶豫了一下,沒有看直接放在桌上,“剛才我去統計了一下這段時間接收的流民,已經有一萬七千人左右了,現在也隻剩下兩個村子還沒被毀,但是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逃過來了。”
“這些事等會再說。倒是豐玉那邊有什麼動作嗎?”牧按著太陽穴,覺得自己像一個待判的囚徒,明知道頭上的鍘刀落下隻是遲早的事,卻依舊對此耿耿於懷。
水戶翻著手邊斥候送回來的消息搖搖頭,“那邊雖然有些軍事調動但是人員很少,不像是要發動攻擊的樣子。”說完抬起頭看了眼仙道,“你怎麼看?”
“肯定會攻擊,但是……,怎麼攻擊我沒想出來。”仙道攤開手苦笑,“反正不會是正麵攻擊。”
“廢話……”水戶白了仙道一眼,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這樣等下去總有種坐以待斃的感覺,我們總該做點什麼吧。”
“分兵。”藤真握著的拳緊了緊。
“現在分兵?”牧皺皺眉,“我們現在兵力勉強和他們相當,分兵不是讓他們更容易攻擊。”
“既然不知道攻擊會來自哪方麵,分兵兩路既不會一次遭受太大的打擊,兩團之間也好彼此呼應。”藤真雖然從牧的神色裏看出了不悅,還是直視著牧把話說完。
牧深深的看了一眼藤真,把視線轉向仙道,“你認為呢?彰。”
“我覺得不錯。”仙道瞟著藤真微微一笑,“這樣最少可以較少損失。”
水戶已經從牧的神色裏看出端倪,身子前傾一點笑著問,“誰留下?”
“還能有誰。”牧拉過椅子坐下,對著藤真揚揚下巴,“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藤真眼皮撩起一點盯著牧看了幾秒,側頭問仙道,“今夜?”
“嗯。”仙道點點頭,眼神卻瞥向牧,“我們留下魚柱學長的劍士團給你,畢竟你們要承受直接的攻擊。”
椅子在土地上劃出一道痕跡後被推到一邊,牧麵無表情地站起身,目不斜視的走出帳篷。水戶看了看仙道和藤真,嬉笑著聳聳肩站起來,“我去看看。”
“你這樣牧會接受不了的。”仙道看著已經空了的帳篷翹起腿。
“我有的選擇嗎?”藤真靠著桌子,垂著頭苦笑。
仙道走過去拍拍藤真的肩,半攬住,“他畢竟是王最喜歡的兒子,從小學的就是怎麼禦使臣下,所以讓著他些。”
“有些事是不能讓的。”說完藤真用肩膀撞了撞仙道,擠擠眼笑了起來,這個和牧因為搶一個桃子十多年形同陌路的家夥竟然對自己說教。
仙道自己也笑了,放開手說,“我去找流川,有些事別太逼他,他又不笨,你願意說的話他不是理解的更快。”
“不用你管,忙你的去吧!”藤真回拍了仙道一下,笑著揮揮手。
仙道記得今天早晨流川是要帶團裏的人去流民的駐地幫忙的,趕到駐地才發現已經過了換班的時間,和正在巡視駐地的劍士團團長魚柱聊了幾句,交待了留守的事情,再趕回駐地已經到了午餐的時間。在主營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跑去了騎兵團。
看到團長光臨,正在吃飯的團員都站起身,端著午餐剛出來的流川皺皺眉,瞪了一眼仙道又退回自己的帳篷。微笑著和團員打過招呼,仙道也緊跟著鑽進流川的帳篷。
流川把午餐放在一邊,斜視著仙道,顯然今天仙道不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下一刻就會被流川趕出帳篷。
“我需要銀龍的血。”仙道當然明白怎麼樣才能留下來,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流川皺皺眉,“幹什麼?”
“反正有用,一會能不能招銀龍來,給我弄點血。”仙道湊過去,伸手去抓流川餐盤裏的麵包。
流川不動聲色的護住自己的盤子,把麵包抓在手裏,“我記得媽媽說過龍血寫的魔法卷軸魔法效力會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