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微笑……,我們還是說說下一步怎麼辦好。”
“一個人高興的時候就會笑,這是本能。”藤真煞有介事的挑著眉掃了眼營帳裏的幾位團長,最後落在牧的臉上,“再說我笑起來難道很可怕嗎?牧,你覺得呢?”
牧的視線在仙道和藤真的臉上來回掃視幾眼,又沉默了幾秒後搖搖頭,“不可怕。”
仙道抱起手斜了眼牧,挑起嘴角。
藤真的眼波流轉,站起身走到櫻木身邊笑著問,“櫻木,聽說你早晨被流川打傷了,有這麼回事吧?”
櫻木的臉刹時漲的通紅,呼的站起來,指著流川跳著腳罵:“都是這臭狐狸,一大早的,一大早的……”
藤真看了眼麵無表情的流川,微微一笑斜視著笑容有些僵硬的仙道追問著櫻木,“一大早怎麼了?”
本來就喜歡和櫻木互相揭短的清田立刻來了精神,抻長了脖子說,“櫻木,你那一聲慘叫我可是在槍兵營都聽得一清二楚阿!”
“我……我幹嗎要告訴你!我和狐狸打架受點傷有那麼大驚小怪的嗎!”櫻木踢著腳邊的椅子,扭著脖子,表情透出十分的古怪,百分的不滿。櫻木雖然對仙道所解釋的流川睡迷糊的話並不怎麼信,而且也不怎麼清楚自己早晨看到的那一幕算什麼,卻本能的覺得不能告訴別人。
仙道的眉尾又下垂了一分,苦著臉看著藤真,自己真不該自覺自願的去向這家夥報備。至於流川……,仙道瞄了一眼已經目透迷離的流川,隻怕是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在那家夥直線性的思維中,大約從來不會考慮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別人眼裏是怎樣的。
戲弄夠了仙道,心滿意足的藤真指指還想和櫻木吵鬧的清田,自覺的把話題轉移回早晨和岸本、南烈兩人的會麵,“對於豐玉三天後的約戰大家都有什麼看法?”
“越快對我們越有好處。”水戶拿出一頁紙卷,交給坐在自己身邊的清田示意大家都看一下,“這一段時間豐玉的節節敗退讓山王那邊的兵力有些回縮,駐守在特爾汶的騎士團也一直派出斥候偵察著我們這邊的戰況,雖然目前沒有看出豐玉有向山王求援的跡象,但總是得提防兩國聯手,拜魯城外地形狹長,如果我們被夾在中間處境會非常危險。”
藤真的手指在特爾汶和拜魯之間劃了一下,“據說山王的騎兵非常厲害,不過這麼遠的距離由,隻要我們速戰速決在兩天內拿下拜魯,等山王得消息從特爾汶趕過來,我們也有一到兩天的準備時間。”
31
透明的蝶狀使魔在仙道的身側飛舞著,散下點點的熒光,細窄的羊皮紙卷團在仙道指間,寥寥的幾個字像被印在眼裏一樣,鑽的心一陣陣的疼。
三井衝進帳篷,趴在桌上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氣,拽拽的斜視著仙道,“我說團長,你的速度也太慢了,整個法師團都在等你!”
“是你們太早了,三井學長。”仙道揮揮手,細小的火焰瞬間騰起將指間的紙卷化為灰燼,透明的蝶狀使魔跳動一下,閃著熒光消失在空氣中。
“你什麼時候學了召喚術?”三井有些挫敗的看著仙道,這家夥也太誇張了,難道任何魔法都能學?
“今天剛學會。”仙道的嘴角向下勾勾,視線定定的望著魔使消失的地方,“你先去吧,我立刻出來。”
集合的雄壯號角聲響徹了拜魯的上空,受驚的宿鳥由林間飛而出,噗啦啦的飛上天空。
“第五隊,你們的隊員到齊了嗎?”
“還差一個。”隊長朝後張望了一下,指著正在匆匆趕來的法師,“鐵野!你怎麼來的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