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位置給流川。
馬車又動了起來,對麵的三個人先是小聲地竊竊私語了一陣又開始和藤真閑談起來,那裏的布料很好,哪位夫人和哪位貴族關係曖昧。
這麼無聊的事……,流川揉了揉眼睛,決定順從自己的生理需要:睡覺。
本來藤真還指望流川可以自己察覺到,現在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隻能放棄自己還想在學弟麵前保留的最後一點尊嚴,“你回去!這個宴會不適合你去。”
“什麼?”流川側過頭,終於察覺到藤真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浮著一種異樣的紅潮,“你怎麼了?”
對麵的一個女人笑起來,視線從流川的臉上遊移到腰部,“流川閣下自己要求上車,竟然不知道要去哪?”
流川身邊的女人探過身子,隔著流川伸手在藤真的臉頰上輕柔的摩挲著,“流川閣下不用擔心藤真閣下,很快就要到了!”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她們話裏的意思,但是流川還是能看出這些女人眼神裏的含義,那是很直白的欲望。
不管要去哪裏,總之不是什麼好地方,必須快點離開。流川攬住藤真的腰,一腳踹開車門,在女人的驚呼和尖叫聲中夾著藤真跳出馬車,另一隻手順勢拔劍,斬斷掛在車燈柱上的韁繩。
一起的幾輛馬車停下來,有些人下了車,朝這邊跑過來。
“放開我……。”藤真低著頭,他不敢看流川,他害怕那雙透亮的眼睛現在正帶著鄙夷盯著自己。
“跟我走,或者被我打暈帶走。”流川把劍插回劍鞘,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用力身體竟然有些發燙,呼吸似乎也急促起來,總之感覺很怪。
24
仙道聽著走廊裏拖拉的腳步聲疑惑的偏了偏頭。三井、櫻木還有越野,這些家夥以慶祝藤真順利脫險為借口,把藤真纏的在這裏留住了三天,直到昨天以三井和櫻木為首的白食兩人組才心滿意足地離開。終於找回清淨的仙道既不想有人打擾,也想不出這些家夥還能找得出什麼理由繼續來打擾他的清淨。
腳步聲漸近,然後虛掩的門被大力推開。
仙道眼睜睜看著流川半拖著藤真歪歪扭扭的進了房間,衝到軟椅旁,把藤真塞進柔軟的座椅,然後大步走向自己。
“好難受!”流川的聲音沙啞,靠近了不難發現時常白皙到有些病態的臉上染了一層異樣的殷紅。
房間裏很靜,即使隔了段距離也能聽到流川粗重的呼吸聲。發燒了?仙道心裏剛剛浮起的這個念頭很快被流川眼睛中濡濕的水光否定,與其說是發燒似乎是動情更來的準確。
仙道皺著眉拉過流川的衣擺嗅了嗅,外衣上還留著一絲淡淡的甜膩香氣,雖然已經很淡仙道還是勉強能分辨出其中的某些植物和香料。這種香料深得帝都那些美麗女爵的喜愛,總是被添加在催情的藥劑裏,以緩和藥劑中那股濃鬱的膻味。
該死!仙道幾乎可以算是瞪了眼從被塞進椅子就一動不動的藤真,甚至都不用想也知道流川不管是在哪裏聞到這種熏香,都和藤真是脫不了幹係的。
“去拿那邊櫃子裏的瓶子!那個綠色的琺琅瓶子!”仙道對流川說完這些自己去桌邊倒了兩杯水,接過流川拿過來的瓶子,擰開蓋子滴了幾滴雪割草和銀蓮花的混合物,又晃了晃杯子遞給流川,“喝完去床上休息。”
藤真縮在軟椅裏,看了眼端著剩下的一杯水卻遲遲不願拿過來解救自己的仙道掙紮著站起身,“我們出去說。”
一口氣喝完水的流川已經倒在床上,身體的燥熱正在慢慢消退,因為不適暫時被驅趕走的睡意又跑了回來。也許他們兩人要談的事情很重要,流川有一瞬間這麼想著,但下一瞬他還是決定睡覺,如果仙道覺得自己該知道,自然會說,如果仙道不想自己知道,那就不知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