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了吧……,畢竟他有越野那個交遊廣闊善於打聽的朋友。流川挪挪已經站的僵直的腿,有很多人看到了襲擊者的臉,也很快有人辨認出其中有獅牙騎士團法師團的團長三井壽。
其他幾個人的身份也很快被確定下來:一個從湘北郡來的名字叫鐵男的流浪傭兵和他的六個朋友。
聽到三井的名字時流川並沒有多驚訝,其實在聽到仙道那番話後他心裏就有著隱約的預感。
人群突然爆發出更加吵雜的議論聲,很多人都朝著議事廳湧去。
流川抬起頭。議事廳大門已經打開,一個在全身鎧甲的包裹下依舊顯得有些瘦削的身影從門裏一步步走到台階的邊緣站住,默默地注視著眼前湧動的人群,漸漸的議論聲低了下去,最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酒井侯爵低咳了一聲,“即刻起守備官將帶領兵士對帝都進行全城搜查,一旦發現三井、鐵男等人立刻格殺。”
“是獅牙騎士團的人?”
“就說陛下不該把這些沒有教養的人留在帝都,甚至開始重用這些平民本身就是錯的!”
“這太可怕了!”
酒井侯爵聽著漸起的議論聲不悅的皺皺眉,再一次掃視了一遍台階下,等著人群又安靜下來繼續說,“我們還將對滯留在帝都的流民進行清查,沒有正當理由的人,將會立刻強製逐出帝都。”
38
流川被指派去搜查三井的住處,臨近第二大道的一座回型宅邸。被陛下召回卻又沒決定去留,不得不滯留在帝都的人大多都住在這裏。
結果基本和流川預料的一樣。除了滿房子的煙味在三井的房間裏並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樣式簡單的木床,亂擺的幾把椅子,從桌子上那一層厚厚的灰塵不難看出三井並不怎麼在這裏住。桌角上有幾個新留的指印,兩個放雜物和衣服的櫃子大開著。櫃子裏沒什麼東西,大約能帶走的都帶走了,不能帶走的都在房中間的火盆裏,燒成一堆灰燼。
流川用劍撥了撥火盆,在灰黑色的殘灰裏撥出了一角沒有燒完的紙頁,他彎腰撿起那一小片紙抖了抖,焦黃的邊緣有一行模糊的字跡。
似乎是一封信的一部分,流川拿在手裏正琢磨殘留的邊沿那幾個燒掉了一部分的字是什麼時外麵猛然傳來急促的踹門聲,接著應該是門板撞在牆壁又彈開的聲音。
“不要動!”
“放下武器!”
心瞬間就提了起來,流川攥著紙片衝出門,正看到三井隔壁的房間被大力彈開的胡桃木門奇怪的停下,發出一聲短短的咯吱聲。門外三個兵士一臉警惕的挺著長槍指著那扇半開的門。
門裏的人左腳抵著門,交叉的雙手握在劍柄上,麵對三杆長槍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臉上除了睡意看不出別的表情。
門裏的人流川居然認識。
“怎麼回事?”流川先伸手壓下兵士舉起的長槍,他可不想等福田的劍砍在誰的身上時再出手阻攔。
兵士看了眼流川小心地回答,“他剛開門看了一眼,又立刻把門關上了!”
福田吉兆站在門裏看了眼流川,又看了眼圍著自己的兵士,鬆開握劍的手,抓抓亂蓬蓬的頭發又垂下手,默默地看著流川。
流川也沉默的看著福田。四周的兵士莫名其妙的,甚至是不知所措的看著門裏門外兩個不知道算不算對峙的人。如果在場的人裏有曾經湘北武學院的學生對麵前這一幕就不會有什麼驚訝,因為福田和流川的沉默寡言在學院裏是出了名的,都是不怎麼會開口先說話的人。
不過這種有些詭異的對視和等待並沒有持續多久。拱門外戰馬的嘶鳴聲和不斷揮舞的藍色小旗打破了這種沉默,傳令兵尖銳的嗓音在寬敞的中庭顯得分外刺耳,“已經發現逃犯的蹤跡,所有人即刻前往科奇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