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層。A座與B座之間雖然有上下樓梯,但由一樓到達客房的位置不比電梯合適。也就是說,由一樓上至五樓太耗體力,他(她)是坐電梯到達A座,然後隨意由A區到達B區。C區否認,由A到B,由B到C,這是平等的雙向選擇,然而由A到C太浪費。時間上的浪費,他(她)也不需要引起太多人注意為自己作證‘我回來了’。到此,我肯定嫌疑人是A區410到B區的住戶。”
“太勉強了!這完全不能解釋得通。”
“氣氛。”D女人增加道。看到貓女人輕蔑的嘴角。“你不該嘲笑這點,人類的情緒製造了它,令其影響了旁人的情緒。你深有體會的,不是嗎?當時關注的不在這方麵。你說中了,我這一次受雇一名編輯,來度假村純粹為了‘監管’他的日常行為。”
“稻草男?”
“他有名字,趙有方。精力充沛和想象力過剩的男人。”
“反正僅憑地毯上的血跡和氣氛,不能讓我點頭。”
“提供第三條明確的線索,”D女人的音量降低,“血日。”
“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又是用血畫成的太陽?”貓女人不免嘲弄地咀飲一口紅酒,“和地毯上的血跡存在前後的因果關係嗎?”
“時間上存在。仿ABC旅館即便細小的縫衣針也可以找出來,我相信他們能發現地毯上的血跡並加以清除不會超過半小時。血日的出現就在當天下午(D女人堅信它的出現不早於中午),一幅原本說了下個晚上完成的畫突然被拿到眼前,油墨幹燥,哪怕是被人告知中午飯前畫好的,也會有一處用指尖抹過後殘留指縫的痕跡,但遺憾沒有。它的出現不尋常。要麼是提前畫好的臨時拿了出來,要麼是銷售攤購置一幅看得過去、普通人不能識別的由批量生產的畫交差。兩種可能,這背後的訊息隻有一條——她要離開,沒空再畫什麼畫。真正的問題是畫畫的人僅僅是投機取巧把畫賣出去掙錢,或者血日就是她落上去的,和謀殺有關。”
“所謂時間上的因果關係在哪?”
“會有間接證據證明。拿到購畫的小票(在她的手提袋裏找);或者她早就完成畫作的證據。”
“就是畫畫的人被列為了懷疑人?”
“把畫交給買方的人也有嫌疑,他有可能‘製造’血日的機會。”
“懷疑人兩位?”
“可以再加一位,雖然我認為這不可能,為了完善推理還是加上,中間人的妻子,她在丈夫拿到那幅亟待交差的畫時,同樣有相等的機會在畫上製造血跡。”
“三位嫌疑人。那麼受害人呢?”
“中間人的妻子。添上一位潛在的受害人趙有方。”
“太不可思議了!”貓女人的咕嚕聲完全消失,瞬間嗓音低沉地吼道:
“即便是事務所沒有工作,迪,憑空臆想什麼陰謀的太嚇唬人了!”
“你心裏罵我是個可惡的女人。”D女人說。
“拿謊言找人樂子,你是個可惡的女人!”
“哦?”D女人瞥眼對方的貓裝扮,想到趙有方就是在這人麵前被嚇得亂竄,吐口氣。不強迫對方明白。“你沒有感受到它。是陰謀的氣氛。眼神,表情,動作,裝扮。假如你在,會明白的。”
“不。因為明天有暴風雨,所以我才不得不留在度假村。你讓我感覺自己此行實在愚蠢。”
“你說……”
“沒錯!我知道你來了這裏——你的好秘書告訴我的,他全告訴了我——賴安度假村是你的下一站。天!我竟然在這裏等了你一天,就等來明天的暴風雨!”
“計劃延後。”D女人若有所思地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