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餓死,不保證你的皮包骨消除。又是什麼造成了這個社會如此冷酷的缺乏人情味?同樣的學曆選A不選B,A和B擁有相等的勞動力、智力同一水平,但是拒絕B的理由可以是外貌長相,身高,語言交流能力和氣質問題。不公平的社會,屬於‘我們’!”

“答案是——階級意識和貧富分線。”

“人總是存了勢力心理和自私狹隘的黑暗想法(慈.善家隻是偽裝完美無缺)。”

“我必須為自己爭取想要的。如果沒人看到我的努力,隻此方法可行。”

“誰心地善良,誰性本為善,那是他不了解它的反麵。是他被太多的愛護著。”

“我必須為自己爭取。”阿飛搭上趙有方的手,在對方把視線落在她臉上後加重語氣,“一介弱女子有了勇氣後運用她的智慧,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緊盯他的眼睛,“你是個好人。某種意義上看到需要幫助的人能及時伸出援手的好人。”

一分鍾的沉默。

趙有方凝視被阿飛抓手裏的右手,思緒混亂。

阿飛的腦子短路了?她昨天以前看他就像是看一隻螻蟻,有那麼一瞬是在看綠頭蒼蠅。

她不惜把他當做無縫不盯的害蟲。而現在她誇他是聖母瑪利亞……

源於喜怒無常的情緒。藝術家阿飛……等於喜怒無常?

趙有方不願喪失心底的紳士風度,他鬆開牛奶杯。

“我確實對弱女子心軟,”他說,“所以你——”

“我喜歡阿喬。”

趙有方抽回手。總不能回答“我早知道!”他避開對方熱忱的目光。“哦。哦。”含糊回應。

“半小時以前芳紅去了峽穀海灣,阿喬一個人現在旅館,就在這裏。我,”阿飛重新抓上趙有方的手,“你幫我約阿喬出來。”

“芳紅穿了綠色的泳衣嗎?”話不假思索地出口,完後趙有方想到D女人曾說起過這事。

“呃。”阿飛遲疑,“大概吧。她走的時候穿了裙子,泳衣在包裏吧。這裏和某寧村不同,一出門要走許多路,又要乘船,芳紅的泳衣在那裏會換上的。”

人的潛移默化真可怕。趙有方想,他心裏藏了還有哪些其他人的想法?

回過頭再看阿飛,她說什麼?

阿喬——?

“阿喬怎麼沒去呢?”他問。

“他大概……我不清楚。生病了?心情不好,和芳紅吵架了,和別人有約會,誰理呢?”

“我覺得自己幫不上你的忙。”

阿飛看著麵露難色的趙有方。

“我小時候就喜歡他。”她說。

“初戀的感覺到現在了,你感覺到的十有八.九是錯覺。”趙有方勸道。

“打從見到阿飛我就堅信自己還愛著他。雖然有過男友,心底想著的是阿喬。我們小學六年是同班同學,阿喬在位置上安靜坐著時,他的側臉在吵鬧的課間瞬間凝固為永恒,我記得那份恬靜和藉由此而來的心悸。現在的阿喬是個嚴肅的小老頭,可我愛他這個人!”

“阿喬已經有了自己的妻子。”

“你是說芳紅?”阿飛放開趙有方,口氣偏冷,“她會拖累阿喬。一天過去,一天過去,當阿喬滿頭白發,芳紅給他的是在心靈上附加重鎖。他會變成活著、而沒有感情的傀儡。我可以讓阿喬的人生擁有激情,讓他精彩過完這輩子。讓他的靈魂漂浮起來!芳紅隻會將他的靈魂沉入沼澤。”

這個女人野心勃勃!

“你完全可以自己找阿喬說清楚。”趙有方好脾氣地說(僅剩的一點)。

“他在躲我。”

趙有方瞬間為阿飛的斬釘截鐵感到一絲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