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方警察沒有使用“先生”、“女士”、“您”,和趙有方交流的態度平和。
“隊長有五年的帶隊經驗。”他說。然後問道:
“在你看來,吳喬是個優秀的男人嗎?”
趙有方的回答不假思索。“優秀。再過不久阿喬就升職了。”
“傳統觀念強嗎?”
“傳統觀念是指對老婆好、顧家、會照顧人的話。阿喬的傳統觀念蠻強的。”
選用實例舉證。是趙有方看到了吳喬的這一麵。但是這個問題本身不合適。趙有方和吳喬才認識幾天。阿方接著問:
“或許用單純形容一個男人聽上去變扭,你覺得這個詞有可能和吳喬沾邊嗎?”
“誰會單純呢?”趙有方冥思苦想後回答,“每個人都有很多想法。單純的人腦子簡單。要說單純……芳紅是單純的吧。阿喬雖然平時給人嚴肅、做事精明的感覺,和頭腦簡單應該差遠了吧。不單純的吧——?”
問題被返回。
阿喬凝視趙有方。
“知道徐樂飛——藝術家已經結婚的事嗎?”
“阿飛已經結婚了?”趙有方瞬間染上生氣的情緒,“她結婚了?!”難以置信。
“這點很重要。假如,李芳紅不幸去世,吳喬不會和徐樂飛在一起,前提吳喬已經知道徐樂飛結婚了。這就降低了徐樂飛身上的注意。盡管徐樂飛口口聲聲說自己得到吳喬,她結婚了。”阿方警察一一道來,“而且,從我手中掌握的,一個女人用半小時從B旅館跑到淺灘,然後坐船、穿越平原回到B旅館,時間上太匆忙。大家會注意一個奔跑的女人。但是目前沒人看到。換成一個男人,男人的腳步大,體力比女人好,可以辦到。同時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我清楚你們這一套。”趙有方麵不改色地說,“懷疑周圍的人,包括我。”
警察阿方把趙有方和豔鵝比較時就有意識對趙有方產生了好感。
“局長快退休了。”阿方做出讓步。“做警察的近來壓力變大。我們要盡快結案。即便說李芳紅的人影還沒見到。”
趙有方聽出阿方警察的解釋。不是警察逼得人喘不過氣,是未雨綢繆。假如李芳紅的意外事故變成人為事故,即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事件——誰能百分之百確定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性?到時再追尋謀殺的線索顯得晚了。他們要盡快破案。因為局長要臉上有光。最終他們被迫提高工作效率,要在人民麵前做到警察為人民服務——確有其事!
趙有方神色緩和。
“談談另一個女人,茶會的女主人。”阿方說,“到現在她沒有出現在我視野以內。”
“D女人?聽她朋友——長了一雙貓眼的女人——說是‘迪’。她和這件事無關。”
“迪。”阿方敏[gǎn]地停頓。“睿智的女人。是嗎?”
“很聰明。我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暢銷作家花天理是她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阿方警察說著收起記事本,“打擾你了,現在我想找迪好好談一談。”
“407號房。”趙有方說,“D女人的房門號是407。”
趙有方目送阿方警察,原地坐了五分鍾後上樓回房。
假如D女人不在客房,阿方警察勢必離開,如此他們就錯開了第二次見麵。趙有方不討厭對方,然而警察——這類身穿特種製服的男人和女人,此時此刻和他產生交集,不如等他們脫下製服再好好相待,到時沒有案子,沒有一問一答的模式。更沒有不自在的被審視的目光。
他會不自覺地產生抵抗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