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陷入了愛情以後就是個白癡,雖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哦,不,辦法是有的,不要愛上,是最好的方法。誇獎我吧,我很聰明。

跑題了。

愛和夢想的故事,主人公是一個叫做忍的年輕人,愛上了一個漂亮的畫家,叫阿久。幾乎是一見鍾情的,他是那麼的愛戀著她,後來,阿久也逐漸對這個充滿魅力的年輕人有了一些不同的感受。那是一個晴天,偶爾在街上相遇了,說好一起走的。並且,一開始的確是肩並肩的位置,忍的腳步卻越來越快,阿久已經追不上他的腳步。

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會因為她停下自己的腳步,所以她拚命的追趕。再後來,阿久意外的受傷,她的手再也無法畫畫,如果要治好手,她必須放棄和忍在一起,離開這個小鎮去大城市。最終她選擇了自己的夢想,忍讚同了她的選擇,也離開小鎮,找尋自己的夢想去了。

故事的名字,叫做蜂蜜與四葉草,是流傳於江戶的愛情故事。當然,這隻不過是個故事,她不是阿久,那個人也並不是忍。啊,糟糕,又想起他了。

說好不再想念這個人的。太糟糕了。

前兩天還抱著,啊,能相遇實在太好了的想法,現在就已經變成,求你別再出現了。女人果然是善變的,並且口是心非的生物。

說到畫家,阿久肯定是愛麗絲的偶像。所以她現在抱著畫板出現在迦南房間裏這件事,她真的一點都不驚訝。

“我想畫你,姐姐。”雖然是這麼征求意見,金發的少女已經擺好了畫板坐下,笑眯眯的看著站在窗邊的人。

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迦南靠在窗沿上,側著頭看樓下的花園,仿佛是有什麼海市蜃樓一樣,專注的嚇人。整整三個小時,她就這麼一直站著,這個世界安靜的隻剩下她一個,再也沒有其他。

畫中的女子美麗而孤單,明明是微笑的臉卻看出了悲傷的味道,隨時會流淚。

“姐…”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卻無法說出口。或者說是看到那張臉後說不出口了。

“嗯?”迦南應聲轉頭,不理會妹妹的擔憂。“我想去外麵。”

“可是,父親…”父親不會讓你出去的。

“沒關係。”

說完,她也不理睬,越過她,走出房間。外麵的空氣清新的很,沒有府內的壓抑。

當守衛舉著武器擋在她麵前的時候,喬德的臉又出現在腦海裏。“殿下,請不要讓我等為難。”守衛跪在她麵前,恭敬卻不退讓。沒有他,難道連個大門都不能出嗎?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急促的,熟悉的。是愛德華公爵。麵前的守衛伏的更低了,顫顫巍巍的問候著。

“讓她走。”愛德華溫柔而疲憊的開口,像是厭倦了什麼,他揮了揮手。“我不會再阻止你了。”

一時之間,反而難以回答,你讓她怎麼說呢?我不知道…

出了公爵府,卻發現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天氣陰沉的要命,又不下雨,氣壓有點低。

哦,你看,這個建築是怎麼回事呢,都說了別再出現那個人的記憶了呀。這個教堂是毛啊!是毛!

一時手賤,迦南推開門,厚厚的灰撲鼻而來。嗆了幾口,揮開麵前殘留的顆粒,沒有關門,她直接走了進去。是在期待什麼人的到來吧,或許。這裏的風景沒有變過,依舊是那個十字架,依舊荒涼。

跪在十字架前,雙手交叉。主啊,如果你能聽到她的祈禱,請你幫助她。在這個世界,我就是上帝~嗯哼~

想要哭泣的時候,當初的人已經不在身邊。物是人非。

“嗯?是你?”原本安靜的教堂被一驚訝聲破壞。推開教堂門的人,顯然不是她等的人。咦,說好不見的。算了。

昏暗的教堂裏不能辨析出樣貌,隻是這個嗓音讓迦南熟悉。是帶她出侯爵府的人,雷亞。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可能是侍從之類的吧。

迦南還是跪在地上,隻是微微側著頭看向身後的兩人。雷亞也不惱,走上前去,半強迫式的一把扶起她,一邊還細心的為她拍去裙擺上的汙漬。

“謝謝。”禮貌的道謝,盡管她並不希望站起來。

“不客氣。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吧。這是我哥哥,馬納沃克。”他側了身好讓我看到他身後的人,一個模糊的人影。

欠了身,“您好,我是迦南。前些日子多虧了雷亞先生的幫助了,真是十分感謝。”

“不用客氣的,迦南小姐。”馬納先生的嗓音比想象中更低沉。“我想我們還是別再這裏交談了吧,去外麵好嗎?”他向我伸出手,一手背在背後,身子稍稍前傾。

而且是個有禮貌的青年,跟那個人不同,真的是紳士呢。

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好的,先生。”

這是最基本的禮儀,滲入骨髓裏的貴族教育。

他手上有著厚厚的繭,卻不像是長年握劍練習,貴族該有的。反而像是凱瑟琳姑姑手上那種由於幹活而生出的繭。這不禁讓迦南好奇了,喬德的表兄弟難道不是貴族,而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