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東是唐山灤縣人,秦皇島距離唐山很近。李海東攜帶巨款不好出秦皇島。他可不一樣,稍微偽裝一下就出去了。”盧美霖表示同意:“隻要出了秦皇島,那就是天高任鳥飛了,哪怕他不回灤縣。”薛總聽著大家各抒己見,問我:“佳亮,你說呢?”我說道:“楠姐和美霖姐說得有道理,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局限於秦皇島一地了,但是也不能完全撒手,在收緊秦皇島這個口袋的同時要在全國範圍內,尤其是唐山這樣的重點城市展開徹查。趙旭東就是三頭六臂也跑不了!”“嗯,這樣咱們就請警方那邊全力追查吧。”薛總說道。
事關敦煌佛經的消息舉國關注,知道還有漏網之魚後,各地警方全都緊張起來。敦煌佛經是國之重器,就連國外媒體都大肆報道了一番。警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有不少警界高層都放出了“此案不破,就地辭職”的豪言壯語。通緝令貼滿了大街小巷,賞金從五萬提高到了十萬,又增加到了二十萬。馬上就近年關了,所有的人都感覺心頭壓著一塊大石,暗暗發誓:一定要在年前破案!
我們這幾天也忙得四腳朝天,為了早日破案,我甚至無暇去醫院探望萱萱。堆積如山的資料讓我更是應接不暇。韓笑見我伏在資料堆裏,說道:“四哥,這是剛從楊洋那裏拿來的灤縣警方反饋的資料。”說著,將一摞跟字典厚度差不多的資料放在了桌上。
我叫苦不迭,摘下眼鏡揉著眼睛說:“先放這裏吧,一會兒我看看。對了,三光現在負責哪方麵呢?”韓笑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說:“他現在主要是搜集其他地市警方的反饋資料,大家一個比一個忙。”我說道:“這就好,等案件完成了,我請你們吃大餐!”“真的?這句話我可記下了!”停了一會兒,韓笑欲言又止,“四哥……”“怎麼了,有話說。”他又倒了一杯水給我:“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抽時間去看看嫂子,醫生不是說要多陪她說說話嗎?這邊有我們就行了。”我歎了一口氣,沉默許久才抬頭說道:“等過一陣子吧,趙旭東沒有消息,我沒辦法給萱萱交代。”其實我知道韓笑這是勸慰我,他是看我這幾天太忙了,沒有好好睡過覺,想讓我休息一下。
就在我重新彎下腰來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見是張磊撥過來的號碼,心底一沉:莫非是萱萱那邊出了什麼事?我趕緊接通:“喂,小磊,是不是萱萱出什麼事了?”聽完張磊電話裏的話,我趕緊撂下手頭的事情,拿起外套就往外跑。韓笑追在我身後喊道:“四哥,出什麼事了?”我扭頭衝他激動地大笑:“萱萱醒啦,萱萱醒啦,她終於醒啦!”我驅車來到了人民醫院。韓笑也將這一好消息告訴了三光等人,大家都紛紛趕來。我停好車,鑰匙都沒拔,就急匆匆地跑進住院部。
急得金鎖在後麵大叫:“喂,佳亮,鑰匙,你車鑰匙沒拔!這孩子……”他替我把車停好,拔下了車鑰匙,鎖好車門,和大家一起進了住院樓。
我站在一樓焦急地等電梯,可是電梯遲遲下不來。情急之下,決定跑樓梯上去。金鎖搖頭說道:“看見沒,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在走廊裏,我一個沒留神,將一個護士撞了一下。我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腳步卻沒有停下,直奔萱萱的病房。我腦海裏暢想著,見到萱萱時會是什麼樣子,喜極而泣是肯定的,會不會擁抱?我跑到病房推開房門,可是怔住了,房間裏隻有一些護士在打掃房間,並沒有見到萱萱。我問道:“你好,請問一下,這個房間的病人呢?”其中一個護士答道:“病人剛醒來,醫生帶她去做檢查了。”順著護士指明的方向,我又朝那邊跑去。可是到了醫生的辦公室,卻沒有見到那名醫生。雖然跑得很累,可是心情卻很愉悅,我在想,這就是好事多磨吧。過會兒一定會見到萱萱的!因為是重症監護區,沒辦法用手機,我隻好去張磊的辦公室找她問明情況。說不定萱萱現在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