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紀如初不解地看著她:
“他是你的丈夫,我從你的話中,聽到的,是你不介意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他?”
“他是我丈夫,所以,對於你們昨天的行為我不會原諒。但,另一方麵,倘若做他的緋聞女友是你的選擇,我如果要阻止要幹涉,那也是基於我的立場,但,現在,我並不想基於這個立場做出任何事。”
“你果然愛的不是他。”紀如初移開凝視她的目光,“被他愛,是更幸福的事,愛上他,注定受傷。所以,我羨慕你。”
“紀小姐,該說的話,我都說明白了,我隻是希望,你們如果還要往來,不要再讓我看到過於親熱的行為,這樣,是對我這位司徒夫人最後的尊重。”說出這句話,用最平淡的語氣,心裏,密密匝匝地開始痛,痛到她沒有辦法分辨,到底哪句是真心,哪句是她賭氣說的話。
不過這些,都不再重要,門被推開,司徒霄的聲音冷漠地響起:
“謝謝夫人的體諒。”
記憶中,他從來沒有用這種冷漠的口氣和她說過話,辰顏驚愕地回眸,司徒霄站在門外,唇邊,是一抹哂笑。
他的西裝並不是昨天穿的,黑色的西服,襯出他此時眼低深深的陰暗。
“如初,一會我送你去機場。”司徒霄的語音驟然放柔,是對著紀如初。
“不必了,我自己會打車去,這次去法國取外景,要兩個月才回來,或許,這兩個月,我能忘記應該忘記的一切吧。”紀如初從涼榻上站起。
司徒霄走近她們,望著辰顏,話語卻依然對著紀如初:
“既然是我夫人的美意,我們又何必浪費呢?”
紀如初的眉心顰起,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一直是沉穩成熟,但此時,象個小孩一樣在賭氣,他,愛她,一定是用了全部的心吧。所以,她怎麼能再癡纏著不放呢?
從昨天最後要求的那個吻,最後的那支舞後,就是她容許這段感情最後瓷意吞噬她理智的時候。
“Yanni,我走了,你曾說過,我們還是朋友,你不希望,我為你放棄什麼,或者改變什麼,你喜歡的,是我的個性與眾不同。所以,我自然該將這份與眾不同保持到最後。”
說完這句話,她走到辰顏麵前,拉起她的手:
“緊閉自己雖然可以不受傷害,但,錯過的,會是更值得珍惜的東西。”
紀如初另一隻手牽過司徒霄的,她將這兩隻倔強的手用她的手使他們握在一起。
辰顏反射性的要縮回,但司徒霄溫暖的手借著紀如初的手,已緊緊地握住她的。
紀如初知道他們的手在她的搓合下,緊緊的握在一起,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動人:
“好了,我該走了,彼此珍惜,才不辜負我的退出!”
她將她的手鬆開,姍姍婀娜地向門邊走去。
“蘭月,讓容德替紀小姐備車去HK機場。”
司徒霄吩咐道。
辰顏低下頭,手被司徒霄攥緊在手心,一刻不鬆。
“顏,我們不賭氣,好嗎?你不生我的氣,我也不會再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你先放手。”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嬌嗔。
“不放,我怕放了,再要握住,就很難。”他的聲音裏流淌著滿是甜蜜的柔情。
辰顏抬起頭,瞪著他:
“我又不會逃,怎麼會很難。咦?你換眼鏡了?”
她看到司徒霄今天戴了一副黑邊眼鏡,並不是常戴的那款金絲眼鏡。
“是啊,你不是不許我進臥室嗎?所以今天的西裝,包括眼鏡,都是臨時配的。怎樣,還是一樣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