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她怕自己不能抵抗他的侵占,會一並沉淪無法顧及這件事,因為現在的她,並不會拒絕他讓她履行妻子該進行的義務。
辰顏心裏打著小算盤,但她的神情都落進了司徒霄的眼中,司徒霄的心底湮起一聲歎息,她還是想著葉蒼霆。
如果她不再去管璃和地產的存亡,他真的願意就此放棄之前就盤算策劃好的報複。
但,倘若她現在還是要介入,那麼,這個報複的齒輪將繼續按著原定的方式行轉,不再是他所能控製的。
他的手更緊地抱住她向三樓走去,但她依然不依不饒:
“我餓了,我說我餓了。”她在他麵前,帶著小孩一樣的任性,手不安份地掐撓他的脖頸,引起他下腹灼熱的燥動,對著這樣的她,在如今的時刻,他竟然還有該死的欲望。
他用腳將臥室的門輕輕踢開,把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辰顏澄淨的眼珠凝著他,嚷:
“你虐待我,我餓了。”
“真的餓了?”司徒霄並不壓住她,撐起手在一旁看著她。
“嗯,是的。”她微微歪斜著頭,眼底掩過一種焦慮的神態。
“是餓,還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呃?”辰顏顰了一下眉,從床上骨碌一下,爬起,手趴在他的胸`前,先露出一個微笑,等確定司徒霄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後,她安心的用手撥弄他的扣子,盡量裝出漠不關心的神情,問:“你真的不先去書房?”
“難得夫人今天讓我進臥室,我當然知道輕重緩急。”他顧左右言他,望著辰顏,卻又似乎在望著其他地方。
“霄……”她試著這麼喊他,因這一聲喊,他的心分明被觸動一下,認真地看著她,但,她的神情,她的動作,卻讓他有一絲的失望。
辰顏的手繼續撥弄他的鈕扣,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怎樣重提這個話題才不會讓他反感,她的欲言又止,悉數落在他的眼裏,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今早的報紙你看了?”
“嗯,是,霄,我希望……我希望,你能貸款給璃和地產。”一句簡單的話,她說的很艱難,完全沒有作為主持該有的口齒伶俐。
就當是紀念母親的一種方式吧,與葉蒼霆無關,畢竟那個男人,可以這麼快地在婚禮當天娶另外一個女子,對於他,她還能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所以,她求她的丈夫,替她完成這個心願,如此罷了,無關乎感情。
她在心中一遍遍地念著這些話,類似於強製地催眠,隨後,她無力的發現,自己的心願並不僅僅如此簡單,對於葉蒼霆,她還是無法坦然放下。
她關心著他的一切,並願意盡力自己的所能去幫他,這並非是因為其他的事所能詮釋的,而必是關係著一些難以言喻的情愫。
她閃避司徒霄探尋的目光,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一滴淚就這樣滲進他的西服中,瞬間被吸收,不著痕跡。
“我說過,隻要你說一句,東遠銀行將接受璃和地產所提出的任何貸款額。”
司徒霄的聲音溫柔地傳來,讓辰顏的心裏更加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傷。
“霄,永達地產的合同怎麼辦?”辰顏將眼淚迅速收幹,抬起頭,望著他。
“你是我夫人,其他的,都不重要,我會解決。”
司徒霄的手依然輕柔地覆著辰顏,辰顏望著這樣的他,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該做什麼才能表達感激,但她現在的神情落在司徒霄的眼裏,卻隻在他心裏換來更深的歎息。
她為了葉蒼霆,可以求他,為了葉蒼霆,可以對他感恩。
那個男人,憑什麼,一次又一次地俘獲女人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