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煙,靠進椅子裏看身邊的人。“我吃不慣。”

“下次挑你喜歡吃的。”翅膀正跟排骨較勁,“今天正好走到這兒了就對付吃一口吧。他們家排骨不錯,不像別的地兒燉太爛一點味兒都沒有了。”

“我愛吃素的。”夾煙的手點了點麵前的盤子,“小油菜煸得還行,就是太甜了。”

“這兒的菜普遍甜口兒的。”他夾了一棵吃,是甜得膩人,“要不叫他做一份不放糖的?”

“不用,飽了。我這是吃飽了才挑,餓的話什麼都吃。”

瞄了眼她麵前剩下的大半碗飯。“你吃太少了。”

“晚上我都不怎麼吃東西,怕胖。”

翅膀嘿嘿笑起來。“多吃點兒,”他邪氣地眨著左眼,“要不一會兒累壞了。”

“去你媽的。”她笑落了煙灰,拿餐巾紙擦去。“一天就知道惦記這逼事兒!”

“靠,我沒陪你逛一下午街啊?”他奪過煙吸了一口,“說實話,逛街我專長,這些年泡妞兒就三步:吃飯閑逛鍾點房。張嘴,來。”他夾一根青菜給她,看她吃下才收回筷子笑道,“人跟人是不一樣啊,你還專吃菜,我有個姐們兒青菜一口不動。”

嚼著菜含含糊糊地問:“時蕾啊?”

“不是,我二哥的馬子。小不點兒一個。”

“哦~”邢影腦子裏出現個模糊的人影,“時蕾照片裏穿個白裙子挺乖的那女生?”

“她乖個屁!就一禍精轉世。那一天天地……還吃不吃了?”舉著塊兒排骨問。

她搖搖頭。

“都是吃貓食兒的。”嘟囔著塞進自己嘴裏。突然覺得放著稀爛的肉不吃偏去嚼這半生不熟的艮刀排骨實在有點犯賤,想著想著嘻嘻笑起來。

“笑什麼呢?”她把他快要燃到盡頭的煙摘下掐滅,順便勾下他的頸子舔去他唇角的肉汁。

他眯著眼看著她笑。“好吃嗎?”

舌在唇上繞了一圈。“沒嚐出來。”摘下他眼鏡吻上他的嘴。

“我手上有油……”

“唔。”她放開他,看了看又啄了一下。

“一會兒給你補回來。”他曖昧地勾起薄唇。

“一會兒回家了,”她從包裏拿出唇膏對著他的眼鏡補妝,“不跟你去扯。”

“哦?”翅膀擦著手,頗覺意外地挑高一眉,“那你還點火?”

“點著了嗎?”目光移到他身上,向下瞥了一眼。

“我現在還比較有定力。”他正擦手,抓著紙巾托起她下巴。“不過你再看下去就不好說了。”

“嗬嗬。”她坐直身子,以長指向後梳梳長發,“你是故意拿我氣她吧?”

“長個眼睛就看得出來。”知道她指的是誰,翅膀也沒否認。邢影是玩得起的人,既然張嘴問了就不怕聽。

“時蕾是處女吧?”

“操,”翅膀從她手裏拿回眼鏡戴上,“別他媽問我這種問題,敏[gǎn]。”

“沒事兒,”她手按在他大腿上,傾著身子貼向他,笑得妖冶,說得放肆。“真著了我幫你滅。”

邢影回到寢室時晚上九點多,時蕾在電腦前滴滴滴地聊QQ,隻穿了件大T恤,蜷在椅子上的兩條長腿惹人遐思。何香晉拎著一串葡萄站在她身後邊吃邊看著,時不時塞一粒到時蕾嘴裏。聽見開門聲兩人都回頭,何香晉孩子氣地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她。

“真倒黴!”邢影把手上的幾隻袋子扔到床上,“門口遇到阿白了,我說下午訓練太累了出去玩會兒,她吊著眼梢子跟審孫子似的審我!鬱悶!真奇了怪了那女的怎麼知道我今兒逃了?。”

“因為下午根本就沒有訓練!”何香晉還是忍不住接她的話,“你這麼說就穿幫了,她不說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