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守在S大南門,可謂是S大不倒飛石不倒,加上周邊一些個中專高職藝校,稍往遠一點說,他們學校和兩站地開外的師範大學也是有相當一部分飛石的客源。好男不娶師大女好女不嫁政法男麼,所以這兩個學院的學生也都同心盡力往最近的S大發展去,飛石這塊地兒,蓋公共廁所都比別的地方有人氣。“是好買賣啊。我是實在拿不出來這些,要不然肯定接過來。”

翅膀噠噠地按著手機鍵盤,“好買賣得分人做,我是做生意的料嗎?”

“這話可不對。這有什麼料不料的?低價買進高價賣出,做生意還不就是這個道理?前陣子做電聲器材,你摸門子奇快,認真起來比我知路,我當時就想你就是一個天生奸商。”

“我那是為了還賬不得不上心。”還不上錢讓家裏那尊知道了不給他上家法的。

“你借三十萬盤店,為了還這賬,不一樣能上心嗎?”

“三十萬得還到哪年啊哥?”

“那就看你本事了大非。”小傑的眼珠在黑暗中發出綠幽幽的精光。

翅膀沒看見,卻也後脊梁冰涼,摸了根煙過來,打火石紅光一閃,翅膀的五官忽明忽暗,飛快地撥了個號碼。

話筒那邊睡語含怒。“媽的,幹啥?”

“喂?二哥,有個事兒你看可行不可行……”

11、S市的冬雨中

手機嘮到沒電了,於一把電話打到他們寢室,翅膀說得口幹舌燥,小傑在上鋪扒個眼兒,不時搭幾句話。事兒說小不小,錢說少不少,一通交流後,於一說容他想想。

想想就是有門,翅膀心潮澎湃地扣上話機,正揉著脖子轉筋,丁淩的電話接進,劈頭就問:“長發的店,你有沒有興趣?”

那隻北京大馬猴果然不會在他一棵樹上吊死!翅膀不動聲色。“我哪有那麼多錢!你別告訴你有。”別人不知道丁淩這小子可是個負百萬。

“我有車。”

說的就是這車。“你那車好像是按揭的。”

“可以正常轉手,有很多人想要它。”

翅膀坐了起來。“靠,那得折多少錢?”

“賠錢是肯定的。但我也用了這麼長時間,何況我現在的身價開這種車的確不配。”

“哪的話,你自己賺的誰敢給個白眼。”

“我現在也沒別的方法能弄到錢。”

“你就這麼想要那個破酒吧?”

“早在聽長發哥說要把店轉讓的時候我就有想法了。”

翅膀訝然。“不當醫生了?”

“……說實話阿非,要不是長發哥怕人改店,飛石早就脫手了。你和我都知道它值這個價,我不想便宜了別人。”

翅膀笑,這家夥說話越來越對他的味了。“車你先別賣。”折舊費估計又夠買個飛石了。“我問你,你們家兩位醫學教授能讓兒子棄學從商不?”

“所以我想找你幫忙。”

“很好,聽我說,丁淩,咱們錢不多,我這有個想法讓你配合一下……”

“師哥好久沒來了嘛?七天,八天……”何香晉扳著手指,“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女朋友?”

“想他了啊?”邢影揶揄。

何香晉臉一紅。“胡說。”

“非哥最近在忙一件大事。”丁冬神秘兮兮地搖著飯勺。

“大事?”邢影低呼,“他當爹了?”

時蕾噴飯。

腕上手機嗡地響了,接起傳來翅膀雀躍的聲音:“貓寶兒,飛石是我的了。”把從長發哥手裏頂下飛石的事簡單說了一通,聽不到反應,他更加興奮。“喂喂?你幹嘛呢貓寶兒?聽著沒有?為我強大的事業心所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