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俺家過年就在他家買的凍兒。”

“副食有賣魚的菜店有啊?”

“有啊,鯉魚鯽瓜子都有,活的。”

楊毅這個不服氣。“副食有慶慶同學樓下菜店有啊?”

“媽呀你真能噎人!”時蕾照她後腦勺拍一巴掌,“人說買菜呢你整個慶慶同學,慶慶他班同學是賣的啊?”

“敢打我!”

小蠻子哭笑兩差兒。“你看她倆啊,時蕾你現在手咋這麼欠?”

“你看,不是我說吧?”楊毅頗得意,吊在時蕾背上耍無賴,兩人打打鬧鬧地下樓。“小貓,”楊毅問得很嚴肅,“你要是真有了怎麼辦?”

“有就養著唄。”翅膀握著遙控器倚在辦公桌上,眼睛還盯著電視,“這是打哪個袋呢?”

“中袋唄。”於一橫躺在沙發上搭嘴。

“養著?”季風把短信發出去,從電腦後邊探出頭看翅膀,“不上學啦?”

“那他媽能踢回來嗎?”翅膀眯著眼目測角度。

“幹啥踢回不來啊?也是一杆縮槍。”

這兩個玩物喪誌的!季風回頭接著看網頁。“廣州最近流感賊邪忽,你們聽說沒有,小鍬?”

“嗯?你說他這球打還是諾兒?”

“諾……靠,這球能進我吃了他。”媽的,真進了。

“嗬嗬,擱咱玩不能算。”

“翅膀啊,S市離廣州近,你和小貓加點小心!”

“嗯。”他答應得幹脆,過一會兒瞅季風問,“什麼玩意兒加小心?”

“病毒感冒。”季風很有耐心地回答。

“我頭年兒感過冒了。”

“這也不是得過一次就免疫的,網上說都死人了。”

“噢~”於一的注意力也從屏幕上轉移,“是不是前兩天焦點訪談報的廣州那邊吃什麼東西得瘟疫那事兒?不是澄清是謠傳了嗎?”

“那都指不定是咋回事兒呢,你信電視的?”翅膀回身夠著煙,自己點著一根然後整盒拋給於一,“電視上現在除了整點報時是真的就他媽沒啥準的。”

“那倒是,”季風靠進椅子裏蹺起二郎腿,“還是無風不起浪,誰造這謠幹啥啊?”

“唔,天氣預報還說今兒有雪呢,”於一坐起來點火,向窗外看了一眼,“晌睛晌睛的。”

“氣象台那幫吃屎的,就是到點兒該預報了,把手伸窗戶外去,”說著向窗子比劃一下,“嗯,有風,天兒還不冷,報吧,‘今天夜間到明天白天,晴轉多雲時有陣雪,東北風轉西南風二到八級’。都這麼幹。”

“去你大爺的。”季風揚著一雙濃眉罵道,“跟你說正事沒音兒,扯犢子一個頂仨。”

“你有JB毛正事兒?”翅膀輕嗤,“時蕾懷孕?不可能,除非不是我的。”

“靠,讓小貓聽著這話幹死你!”季風幸災樂禍地詛咒。

“聽著怎麼地?這個保票我還不敢打可完了!”

“那是,”於一笑起來,“非哥要那麼容易給人留種兒現在孩子夠辦個托兒所了。”

季風笑得身後玻璃都跟著共振。

“哎,二哥,不說現在上大學可以領證嗎?”翅膀慫恿於一,“你和小刺兒趕把時髦唄?”

“趕不了。”

“他倆現在領不領證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你和小貓要小孩兒了俺倆就結婚。”

“不,俺倆要不要孩子跟你倆有啥關係?”翅膀納悶夠嗆,“那俺倆要這輩子不要小孩兒了還得給我歪叔急個好歹兒的呢!”

於一賊溜溜地笑了。

翅膀眼睛一翻,笑罵:“給他媽你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