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也曾感覺到一點微弱的三神的力量。”

“賽特。”年老的大祭司叫著後輩的名字,目光卻依然停留在天空之中,“你一直都想要知道王弟當初是如何潛入王宮的,是不是?”

賽特怔了一怔,他不知道大祭司為何要在這種時刻提起他自己都快忘記的事情。

“那並不是你的錯……因為王弟他並不是潛入,而是被黃金盒送到了埃及,確切的說,是被送到擁有黃金積木的王的身邊。”

“如果我沒有猜錯,王弟的故鄉應該是在極其遙遠的、僅憑人力無法到達的地方……我不知道先王是為了保護他們母子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他使用了黃金盒的魔力將他們母子送去遙遠的地方,或許是為了避免爭奪王位的慘劇在他的兩個孩子之間再一次發生……”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黃金積木和黃金盒彼此呼應,於是黃金盒在這麼多年之後再一次把王弟帶回了埃及。”

“正是因為如此,才耗盡了黃金盒的魔力。當我第一次看到黃金盒的時候,就發現它其中蘊含的力量幾乎已經被消耗一空。”

“按理說,至少在數百年的時間裏,黃金盒都沒有再發動的力量。可是王弟很聰明,他已經發現了黃金盒並非是失效而僅僅隻是缺乏魔力,他同時也知道了……”

西蒙大祭司說到這裏,微微頓了一頓。

“黃金盒完全可以借由三神的力量發動,將他帶回……”

“住口!”

打斷大祭司的話的是握緊了手中半融化的黃金指環的少年王,他的拳頭蜷得很緊,堅硬的指環已經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朕是埃及的法老王!”

年輕的法老王說,緋紅色的瞳孔就像是從灼熱的火焰中取出放置在冰冷雪地之中而在一瞬間急速冷卻到零度的鮮紅寶石。

那銳利冰冷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沒有朕的允許,沒有人能私自離開埃及!”

深藍色的披風一揚,飛舞的金色發絲掠過冰冷的緋紅色瞳孔,在燃燒的火焰下折射出冷光。

年輕的法老王越過西蒙大祭司,大步向巨型的方尖塔歐貝裏斯克的方向走去。

老祭司注視著那被飛揚的深藍色披風掩蓋了大半的少年王的背影,他在沉默,那雙明亮睿智的眼深深地沉澱下去,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西蒙大人,為什麼三神會發動?”

似乎沒聽明白但是關鍵的地方還是明白過來的夏達大神官皺著眉問道,“能支配三神的隻有擁有黃金積木的曆代法老王,為什麼王弟能……”

“是的,能召喚支配三神的隻有法老王,王弟本來不該擁有和三神溝通的能力。”

西蒙大祭司說,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可是,王和你們,給予了現在的他這樣的能力。”

“西蒙大人,我不明白。”

“賽特,馬哈特,夏達。”

老祭司拄著手杖向前走去,他說,“讓那些普通侍衛都待在外麵,別玷汙了神聖的神殿。”

三位大神官服從了埃及最為尊貴的大祭司的命令,均回頭吩咐自己身邊的心腹帶著侍衛們退到外麵去,同時還要禁止其他人踏入神殿群之中。

隻是,賽特剛開口吩咐了一句,那已經向前走了一小段距離的老祭司又開了口。

“塞西留下。”

剛準備退下去的塞西一怔,又趕緊疾步上前,跟上了幾位大神官的步伐。

方尖塔歐貝裏斯克就在拉的神殿的一側,西蒙大祭司和幾位大神官很快就來到了那巨大的方尖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