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一頭撞在對方的胸口,反應過來之後隻覺得跌在地上的膝蓋也蹭得有點痛。

他不高興地推著亞圖姆的胸口想要站起來,可是手剛稍用了點勁兒,一雙手臂就緊緊地抱住了他。

那摟著他的手臂勒得很緊,以至於讓他覺得被勒住的地方都有些隱隱作痛。

“王兄……”

他仰起頭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剛一開口,亞圖姆的手就探入他後腦的發中,將他的頭緊緊地按在自己懷中。

遊戲的額頭貼在那還殘留著一點血痕的淺褐色的頸上,肌膚的熱度從頰上透進來,他眨了眨眼,視線範圍內隻能看到少年王的頸和胸口。

他能感覺到亞圖姆溫熱的唇緊緊貼在他的頭發上,少年王的呼吸很急促,從鼻唇中呼出的熱氣從自己的發絲之中透進去,讓他覺得有些癢癢的。

他突然想到自己這樣貼著亞圖姆的頸呼吸吐氣的話,會不會也會讓亞圖姆覺得頸上很癢,他稍微動了一動,可是那抱著他的手臂突然箍得更緊,讓他動彈不得。王弟有些為難地向上瞥了一眼,隻能看見亞圖姆的下巴,還有一絡垂下來因為他的呼吸而微微動了動的金色發絲。

他下意識稍微憋著氣,呼吸更是輕微了起來,卻不知道這若有若無的細絲似的氣息隻會越發給肌膚帶來搔癢的感觸。

因為身體動不了,隻能眼睛到處亂晃,遊戲突然一眼看見亞圖姆肩上的傷痕,不禁怔了一怔。

“王兄。”

他使勁推了推亞圖姆的胸口,示意對方放開自己。

亞圖姆不回答,隻是抱著他不說話,那埋在他柔軟的發中的臉動了一動,仍舊是緊緊貼著他的頭。

年少的王弟隻得又使勁拽了拽少年王的衣服。

“王兄,你的傷口還在流血。”

他擔心地說,“必須快點止血——我有帶傷藥。”

年輕的法老王仍舊沒有開口回答,但是稍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鬆開了手。

終於得以脫身的年少王弟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坐直身子,低頭剛想要從腰間的小袋子裏翻出傷藥時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扭頭向後看去。

他愕然發現祭台之上已是空無一人。

那個老人和剩下的一個男子已經趁他們和魔物搏鬥時逃走了。

奇怪,這條長廊的盡頭就隻有這個大殿,沒有其他出口。

剛才他們一直坐在大殿入口附近,並沒有人過來,那麼那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從大殿裏消失的?

“……總覺得那個男的有點臉熟。”

他不自覺地把腦中想著的話說了出來。

而且剛才他有注意到,男子懷裏很小心地抱著什麼東西……被裹得嚴嚴實實所以看不清男子抱的到底是什麼。

“嗯。”亞圖姆回答,“那個男的是下埃及軍隊裏的一個將軍,以前去下埃及的時候你應該見過。”

“哈?為什麼下埃及的將軍會在這裏?”

“不過是個叛徒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年少的王弟還怔著,少年王已經自己站了起來。他向前走了幾步,彎腰撿起剛才從自己手上掉下去的長劍,走到這個大殿中僅剩的唯一一個還在呼吸的敵人麵前。

剛才試圖偷襲法老王未果,反而一時大意被王弟的利劍刺傷的男子趴在地上,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法老王,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饒……饒了我!”

他癱在地麵狼狽不堪地向少年王哀求,“我知道您要找的人去了哪兒!”

被自己的主人拋棄的男子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的主人,手指指向上方的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