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同樣伸出右手握住賽特的手。

他站起來,走下了窗台。

“賽特,別太操心了。”

他說,目光和對方對視,額發的陰影落入淺紫色的眼底深處,卻越發映襯出瞳孔的明亮。

“我可沒有倒吊在牆頭被人圍觀的嗜好。”

似乎是為了強調自己話中的含義,他踢了踢右腳,纏繞在他腳下的黑亮鎖鏈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這一次,賽特並未和遊戲針鋒相對,他鬆開手,皺著眉,目光從遊戲略顯得有些青黑色的眼上掠過。

“你到底想做什麼?就算這樣做也沒有用。”他說,說話的語氣已經隱隱帶著一點怒氣,“隻有蠢材才會舀自己的身體作為要挾條件,你就不能少惹點麻煩?”

剛才他來到這裏的時候,負責照顧王弟的女官已經向他稟報過。

昨晚王弟沒進晚餐也不肯睡覺,坐在窗邊發呆,吹了整整一夜的風,怎麼勸都不聽。

被大神官責難的年少王弟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舀自己的身體作為要挾條件?’……”

下一秒,他就露出了恍然大悟p> 納襠澳閌撬滴夜室狻p>

話說到一半打住,遊戲有些不好意⑥

頓了一頓。

年輕的法老王並沒有立刻回答。

然而在一瞬的停頓時候,亞圖姆突然轉身,一把將抱著自己的遊戲推開。

“朕沒空。”

少年王如此回答,注視著自己王弟的豔紅瞳孔顯得很冷淡。

從他斜後方照下來的陽光讓他的眼大半隱藏在陰影裏,掩蓋住了他眼底深處的那一絲焦躁的情緒。

純金色的黃金耳飾在他耳邊晃動著,照亮了他小半邊的臉,卻讓他另外大半邊臉在映襯之下更深地隱入陰影之中。

無法抗拒對方強勁的力道,遊戲被推得踉蹌後退了兩步才站穩,纏繞在他腳下的鎖鏈跟著發出了鐵器彼此撞擊的鳴聲。

但是這一次,那股力道並沒有強到能將他推得跌倒。

遊戲抬起頭,從他頰邊掠過的風揚起他金色的發絲。他微微歪著頭,大大的眼睛從下麵看上去,一根一根細長的睫毛在明亮的光下都顯得清晰分明。

少年王的影子落入他淺紫色的瞳孔之中,渀佛是在眼底深處裏麵晃動。

年少的王弟向前走去,伸出的雙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少年王的手似乎是想要再一次推開他,可是在彼此溫暖的肌膚接觸的一瞬,亞圖姆猶豫了一瞬,而這一瞬過去,便失去了推拒的最佳時期。

亞圖姆的頭輕輕動了動,因為遊戲靠過來的時候額前的發輕輕滑過下巴,那種極為熟悉的感觸讓亞圖姆心底動了一動,隨後又被強行壓抑了下去。

年輕的法老王依然是一言不發。

白瓷色的手指按在了冰涼的黃金手環之上,指尖貼上的是溫熱的淺褐色的肌膚。

遊戲似乎能感覺到那冰涼而華美的黃金手環之下,強健而富有生命力的脈搏跳動的感觸。

他仰起頭,從少年王頰邊垂下來的碎發掠過他的眼角,有些癢癢的。

他能感覺到暖暖的吐息從他頭上的發絲間掠過,那是生命的痕跡。

年輕而俊美的王,在前方等待著的卻是黑暗的墓地。

命運的軌跡說一切無法改變。

【遊戲主人,沒有用的……】

“黑魔導女孩,漫長的三百年的時光已經讓你忘記了曾經擁有過的東西嗎?”

【遊戲主人……】

“在最後一張底牌掀開之前,我絕不認輸。”

他一直相信。

就算隻剩下最後一張卡片,那也意味著無限的可能。

遊戲王武藤遊戲不會在結束之前就放棄。

埃及王弟也一樣。

埃及的王弟絕對不會眼看著他最重要的王兄踏入黑暗的墓地。

“那麼,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