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你的意思。”
遊戲微笑著說,細長的睫毛在他瞳孔裏落下一點淺淺的陰影痕跡,眼裏卻在對比之下越發顯得亮了幾分。
他嬉笑著衝迪亞眨了眨眼,一句話一口氣不間斷飛快地吐了出來。
“所以迪亞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的安危的謝謝你擔心我還要安慰我你真是好人我不會再那麼在意你變成魔物的事情了——”
黑色的長長的蛇尾在這一句話尚未落音的一瞬間重重地砸在飛快關上的門板上。
替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果斷地閃出門去的主人承受了如此重重一擊的木質門板在這足以穿石裂金的重擊之下巍然不動,傲然挺立。
誰在安慰你啊!
迪亞露出想要生吞某人的凶狠目光瞪著那紋絲不動的門,深褐色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森森戾氣。
他發出一聲冷哼,下一秒身影也消失在這個房間裏。
烈日已經偏離了正空不少的距離,看似小了一些,襲來的火浪卻越發刺人,隻覺得連呼吸出的那一點霧氣都會被蒸發掉一般。
瀕臨尼羅河畔的高大神殿被綠蔭籠罩著,連帶著河麵上吹來的溼潤的風的氣息,比起周圍來舒適了不少。
此刻,這座神殿裏的兩大勢力卻是涇渭分明。
臨近尼羅河畔的一間裝飾華美的房間裏,處於埃及地下勢力之中不為人知的無名的少年王正和幾名屬下交談著。
他突然微微一頓,側頭,眼角餘光瞥了右側那正對著尼羅河風光的窗子一眼。
然後,他說了一句什麼,抬手打了個手勢。
房間裏無論是正在和他交談的下屬還是服侍的侍女們都低頭退了出去,關上門,守在門口的侍從也退開了一段距離。
無論是房間裏服侍的侍女,還是守在門外的侍從,都不是身為主人的法老王派來的,而是他的人,自然不會違背他的意思。
待房間裏隻剩下他一人之後,紫瞳的少年王向右側走去。
若是仔細看去,便能在他眼底看到一分氣惱,兩分好笑,十分無奈的神色。
他剛一走到窗子麵前,一隻白色的手突然從下麵伸出來一下子搭在平滑的白石窗台上,緊接著,一個腦袋從下麵冒了出來。
紫羅蘭色的大眼睛溜溜地轉了好幾下,確定房間裏沒有其他人存在之後,這才落在他的身上。
見他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而且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氣惱神色時,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立馬衝他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奶白色的頰上還帶著幾抹攀爬石壁時沾染上的灰塵,髒兮兮的,卻越發讓那笑臉明亮燦爛了幾分。
那讓他不禁失笑。
他伸出右手,握住遊戲乖乖遞過來的左手,靠著窗台俯□去。
探下去的左臂摟住對方的背,輕鬆地就將遊戲提起來,從窗台一把抱了進來。
他並沒有立刻鬆手,而是就著這樣的姿勢將他的夥伴摟在懷中,低著頭仍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盯著他。
“為什麼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夥伴?”
最後一個字,聲調略微提高了一點。
遊戲仰著頭和其對視,雖然視線中那張熟悉的俊美臉上此刻似乎是在很平靜的笑著,但是自身敏銳的第六感還是讓遊戲立刻反射性地再一次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自己這不也是被逼無奈麼?
遊戲一邊對另一個他討好地拚命搖尾巴減輕罪行,一邊鬱悶地回答。
“王兄他們在密室裏商談事情,我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溜過來,不敢走顯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