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多時候他大多也會選擇心存邪念而瘋狂的人作為宿主,於是尚未恢複自我意識的他便會被宿主瘋狂的情緒浸染,最終無法恢複自己最初的意識。
而這一次,因為現在這個宿主的存在,他並未被瘋狂的情緒感染,也因此逐漸恢複了最初理智的意識。
這種清醒的感覺……已經很久不曾擁有過了。
如果能說服宿主協助他的話,這一次就一定可以取回他的身體。
因為清楚知道威逼利誘是無法說服宿主的,所以他這一次打算從宿主本身的性格下手。
隻要讓宿主因為同情或者其他情緒而產生了動搖,他就可以趁虛而入將那一絲動搖無限放大到讓宿主站在他這一邊的程度。
隻可惜,宿主心軟歸心軟,同情歸同情,卻未曾有絲毫動搖。
黑發的少年的身體向上空漂浮而去,他向下注視著他的宿主,麵色帶著一絲冷意,透亮墨瞳讓人看不出最深處的痕跡。
他已經等得太久了。
他已經不想再等待下去了。
他想要奪回他的身體。
任何人都不能妨礙他,哪怕是他的宿主。
遊戲錯愕地張大眼看著邪神向天空退去,漸漸消失在空中。
他轉頭四處看了看四麵八方那一大片被黃沙覆蓋的廢墟的大地。
他……他就這樣把自己丟在這裏了?
身處於這個所謂的他生活了大半年的底比斯城之上卻隻覺得這裏再陌生不過的埃及王弟茫然四顧。
你把我帶過來難道不應該把我帶回去的麼麼麼麼麼麼——!
如果說埃及一直以來自比被諸神寵愛的黃金的國度而自豪,那麼此時的埃及就如同是被埃及諸神遺棄的國度。
戰火的烽煙在一瞬間席卷了整個埃及大地。
無數個城市、村鎮都在不間斷地爆發著□,被蠱惑的暴民們向一座座原本繁華豐饒的城市發動了襲擊。
幾乎每天每日都能聽到身邊或者其他地方發生□,或是城市被暴民摧毀或是暴民被屠殺鎮壓。
血流成河,浮屍萬裏。
人心惶惶,動蕩不安,因為或許下一刻受害的就是自己。
在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時刻,無聲無息滲透到眾人身體裏的黑色霧氣越發將眾人的惶恐感發揮到了極致。
人們逐漸變得暴躁而苛刻,對話少了幾分溫和多了幾分尖銳和對立,甚至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甚至是不死不休。
如此一來,官員們在警惕防禦城市遭受暴民襲擊的同時還要疲於奔命注意城裏的治安,安撫暴躁不安的民眾,而他們本身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越加焦躁。
如果說有諸神守護之地的黃金之都底比斯鎮壓的上埃及懾於法老王的威勢還勉強維持了安穩的局麵的話,那麼下埃及已經徹底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尊崇於邪神力量的盜賊王已經攻陷了好幾座大城市,幾乎占據了下埃及一半以上的土地,已和上埃及接壤。
下埃及並非沒有駐守的埃及軍隊,隻是奇怪的是,按理說武器和士兵身體強度都優於那群叛亂者的埃及軍隊,隻要與對方一接觸就會輕易的喪失鬥誌而無法發揮出常日裏一半的戰鬥力。
而與之相反,那群由盜賊馬賊們起家的叛亂者們衝鋒的時候卻是不畏生死,狀若瘋狂。
所以兩軍對戰數次,埃及軍隊都是被打得潰不成軍,最後殘餘的軍隊不得不龜縮於下埃及最大的城市孟菲斯之中嚴防死守。
孟菲斯是埃及最為古老的首都,雖然現在的首都已經遷到底比斯,這座有著古老而沉穩的氣息的城市仍舊煥發著美麗的光彩。
下埃及的奧西裏斯的主神殿正是位於這個城市。
盜賊王一開始本是打算攻打下孟菲斯,可是在接到消息說法老王親征意欲奪回那些被他攻占下的城市之後,他果斷地棄孟菲斯不顧,將整個部隊一分為二。
而他親自率領一隊回轉自己的地盤迎擊親征的法老王,而命令留下的部下繼續放肆擴展地盤。
迪亞邦多很放心,邪神的力量籠罩在整個下埃及之上。
它在遏製埃及軍隊的力量的同時也賜予了它的仆人們強大的力量。
奧西裏斯的大祭司雖然還在,但是本身屬於黑暗力量的奧西裏斯根本無法抑製住邪神的邪惡黑暗力量——這也是迪亞邦多決定先占領下埃及的原因。
上埃及本身屬於光的力量的拉神會最大限度地抑製住邪神的力量。
兩軍對壘之時,除非是有著拉的血脈的法老王親征戰場,否則邪神的力量就會一直作用在戰爭之中。
如果他率軍對上法老王,那麼另外一軍自然沒人可以壓製,完全可以在下埃及境內橫著走。
而率領這一軍的迪亞邦多的心腹的確也做得很不錯,眼看孟菲斯城守得固若金湯,他也不強行攻打加劇傷亡,隻是繞著孟菲斯城四處掃蕩,將其他地盤一點點鯨吞蠶食。
守在城裏的埃及軍隊也是無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孟菲斯整個被孤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