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做什麼?”
賽特冷靜地看著西蒙大祭司如此回答。
既然大祭司說可以驅逐他身體裏的邪惡黑暗力量卻問出這個問題,肯定是有另外的打算。
“這種黑暗力量會逐漸侵蝕人類的靈魂,無限放大貪婪欲望的負麵之力。”
西蒙半垂著眼瞼說,“被侵蝕的人都會逐漸因失卻自我而被邪神控製。”
“賽特,你也不會例外。若是放任侵蝕你的黑暗力量不管,不久之後,你就會被欲望支配而背叛埃及和法老王轉投邪神麾下。”
“但是——
被大祭司拄著的權杖重重一頓,敲擊著地麵白色的玉石發出沉悶的貫穿大地的聲響在空曠而宏偉的大殿之中回蕩。
“這也是一個機會。”
西蒙抬起頭注視著賽特的雙眼,眼底透出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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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個垂垂老矣的老人,身影驀然間仿佛高大了許多,目光灼灼然一眨不眨地盯著賽特的表情。
“將王弟救回來,封印邪神的唯一機會!”
這是已經被逼到絕路的埃及現在唯一的生機。
一場要麼勝利要麼滅亡的賭博——
年輕的大神官坦然麵對著年老的大祭司那探尋一般近乎灼燒穿透他靈魂的目光。
他的臉色從頭到尾都是肅冷而麵無表情的,隻是在聽到大祭司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目光一亮,抬頭和西蒙大祭司的目光毫不退縮地對視。
“告訴我怎麼做。”
他說,冷冽目光透徹得看不到一點雜質,更沒有絲毫的躊躇和退縮。
一定要說的話,更帶著一點迫切。
“放任黑暗力量侵蝕你的身體乃至靈魂,成為邪神的傀儡。”
西蒙大祭司說,“你本是法老王麾下舉足輕重的大神官,還手持黃金神器,所以一旦投入邪神和盜賊王的麾下,一定會受到他們的重視。”
“但是,偽裝背叛是無法欺騙邪神,所以你必須放任黑暗力量浸染你的靈魂,才能得到邪神的信任。”
“在放任自己的同時,你必須在靈魂深處保留住一絲清明,用那一絲清明記住你真正的目的。”
說出這句頭尾相互矛盾的話,西蒙自己也忍不住苦笑起來。
“這很困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從古自今,唯一不受這種邪惡力量影響的唯獨王弟一人。
“王弟能做到的,我不可能做不到。”
年輕而傲氣的大神官給出如此回答。
“不一樣。
年老的大祭司搖頭,“王弟是根本不曾受到影響,那力量無法侵蝕他。而你,賽特,你和王弟不一樣,你是已經開始被侵蝕,我無法判斷你是否可以保住最後那一點清明。”
“這很難,就連我自己都做不到。我可以告訴你,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
西蒙大祭司驀然提高聲音,眼底的神色突兀地一下子沉澱下去,注視著賽特的目光帶著殺伐果決的厲色。
“我會在你身體施下咒語,一旦你徹底被黑暗力量侵蝕失去自我,我就會憑借那個咒語奪取你的性命!”
“我身為拉的大祭司,絕不容許埃及的大神官成為邪神的傀儡!”
“而且,一旦你放任自己被黑暗力量侵蝕,你將會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和行為。到那種時候,與法老王敵對的你一定……也必須做出傷害自己過去的朋友的行為!”
西蒙看著賽特,目光仍舊是冰冷而苛刻的。
“哪怕是對上馬哈特愛西斯他們,你也要毫不猶豫地殺死他們!”
賽特睜大眼錯愕地看著西蒙,可是大祭司的目光卻越發冰冷。
與大祭司的目光對視片刻,賽特的臉色一點點沉澱下來,唇抿得厲害,眉也緊緊皺了起來。
西蒙卻是緊緊用壓迫性的目光咬在對方臉上,目光如利刃直刺而來,步步緊逼。
“為了得到邪神的信任,也為了奪走他們的黃金神器,最好能奪走除了王以外所有的黃金神器。”他的聲音陰冷而毫無感情,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下一句卻是以命令的口吻。“為此目的殺了所有大神官甚至於我這個老家夥也沒關係。”
“僅憑你自己擁有的黃金權杖無法在短時間內封印住邪神的力量,我會教你一種秘法,以損耗靈魂為代價瞬間提升力量,讓你在短時間裏擁有控製多個黃金神器的力量。”
西蒙盯著賽特,麵色冷硬如鐵石。
“賽特,現在我讓你自己選。”
“我驅逐你身體裏的黑暗力量,你仍舊以大神官的尊榮為埃及戰鬥到最後一刻。”
他用嚴厲的目光看著賽特說,“要麼,去執行這個九死一生的任務。”
“一旦失敗,我就會讓你身魂俱滅!就算僥幸成功,你這個曾經背叛埃及殺死同伴的人即使被王庇護著不會被千人所指,也會因此被那些無法接受你行為的人毀謗排斥再無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