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的強大到難以想象的神秘的力量。
他會讓那些傳說中的恐怖的魔物撕裂自己這個欺騙他的家夥嗎?
棕發的少女隻覺得自己的手腳一時間冷得厲害。
還是會把自己變成這些詭異的石雕的一員?
麗貝卡還胡思亂想著,突然眼前景色一變。
一隻白色的手伸到了她低著的臉的麵前。
少女猛地抬起頭來,僅剩的碧綠色的瞳孔倒映著那個再一次站她身前向她伸出手的少年的笑臉。
剛才那個簡直就像是號令天下的少年震動著整個大殿空氣的壓迫感如同一場夢境。
夢醒時,這個眼前鄰家竹馬般熟悉而溫暖的少年仍舊如往常那般對她露出稚嫩而幹淨的笑容。
麗貝卡呆呆地看著遊戲。
她呆滯了許久。
然後,她的唇突兀地抿緊。
她低下頭,無視那隻伸到她麵前的手。
“一直騙。”
麗貝卡低著頭,看也不看遊戲一眼。
“好像是……”
想要伸出援手卻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拒絕的遊戲收回手,似乎有些尷尬地笑著回答。
“的目的就是為了搶走這裏的東西,一直把當傻瓜耍難道不知道!”
“好像的確是這樣……”
“所以來做該做的事情啊!”
跪坐地麵的少女攥緊了手,她死死地盯著地麵,眼眶睜得大大的近乎痙攣。
“是這裏的守護者!應該殺死的不是嗎?!”
她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壓迫出來就像是撕裂了一般。
“那麼就立刻動手!殺了啊!可是想要偷走這裏的一切啊!”
“不需要的同情!那隻會讓惡心!”
滿是傷痕的手指深深地摳入石縫之中,幾乎要將指尖摳出血來。
少女纖瘦的肩繃得緊緊的昭示著她隨時都會崩潰的脆弱,她的聲音近乎是嘶吼。
“別忘記是的敵——”
遊戲看著那跪坐地麵衝著自己嘶吼卻始終不肯抬頭與自己對視一眼的少女,他的目光顯出幾分無奈。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然後,他也單膝跪了下來。
為了讓自己和低著頭的麗貝卡的高度平齊,他的身體俯得很低,向前傾去。
細長的純金色發絲垂落下來,幾乎和棕色的長發交纏一起。
“們是敵?”他問,“那麼,呢?麗貝卡,為什麼不動手?”
“為什麼隻是一味地期待帶來到這裏,如果不帶來,就要一直等下去?”
紫瞳的少年輕聲詢問。
“一直身邊,睡著的時候,毫無防備的時候,很多的機會……為什麼沒有從來沒有對動手?”
麗貝卡突兀地抬頭,僅剩的碧綠的右眼直勾勾地盯著遊戲。
她睜大眼睛看著遊戲,一時間懵了。
的確,她很著急,她急著得到傳說中的財富和力量。
隻有眼前的少年才擁有打開黃金的墓地的鑰匙。
她根本不需要一直僵持著等他帶著自己進來,根本不需要等待那麼長的時間,她隻要一開始抓住他鬆解的時候將其囚禁住,不管是利用性命強迫也好還是以傷害他威脅也好,隻要逼著他帶自己來到這裏不就好了嗎?!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卻——
眼前的少年彎起紫羅蘭色調的瞳孔對她微笑。
跪她身前與她坦然對視的少年抬起手,白色的手指落她棕色的發上,像是安慰闖禍的孩子一般揉了一揉。
“因為麗貝卡根本從來沒想過要用暴力對待別……一點都沒有想過是不是?”
潛意識是最能反映一個心靈的存。
這個看似陰鷙的少女從一開始就不曾擁有傷害他的意識。
正是因為不認為麗貝卡會做出不好的事情,遊戲才最終決定將她帶入了這個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地方。
“所以,麗貝卡,不是壞。”
遊戲說,神色坦然。
“也不會是的敵。”
他無奈地又顯得有些無措地再一次輕輕拍了拍那個少女的頭。
“……所以,不要哭了。”
這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他欺負麗貝卡一樣實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從以前到現從來都拿哭泣的女孩子沒轍的少年苦笑著如此想著。
棕發的少女沒有回答。
因為那被她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硬生生憋喉嚨深處的哭泣的聲音隻要一點破綻就會決堤而出。
哪怕此刻她那張被淚水劃花的滿是塵土的臉是如此的難看。
可是就算是被眼前的少年看到自己這種最為難看的姿態也沒有關係。
她此刻是如此認為。
滅族的慘劇。
一路的逃亡。
忍饑挨餓的痛苦之下她放棄了一切的驕傲去從哪些比她更為弱小、笨拙以及有著善心的們手中奪取食物和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