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幾番被人擠占,古涿念及是同道中人,嶽清然又幾番叮囑,這才忍住怒氣沒有發作。好容易輪到他,領了自己和嶽清然的早飯,轉身沒走幾步,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莽漢一頭撞向他,他手一抖,排了半天隊領的食物撒了大半。
古涿忍無可忍,抬頭怒罵:“是誰——”
亮閃閃的銀飾在眼跟前晃了幾晃,結實的胸肌跳了跳,古涿驚嚇倒退,不料那漢子手長一把抓住他肩膀,眼睛瞪圓,嘰裏咕嚕說了堆土話。古涿心下茫然,隻道這糙漢又犯病了,不耐地甩開他手要離開,補天見他要走趕緊攔住,唾沫星子全噴到古涿的臉上。
古涿不知他在說些什麼,想到他曾汙蔑自己與那個猥瑣花是那種關係,臉色不佳地格開他手又要離開,補天跟在他身後哇啦啦亂叫:“你男人走了你怎麼還在這裏,你快去找他哇!”
古涿見旁有懂西南方言的人在交頭接耳暗暗發笑,臉色一沉轉過身道:“敢不敢把舌頭捋直了在說話?!”
“你自個兒看嘛!”補天把一封信遞到了古涿麵前,拚命在他鼻尖蹭啊蹭,差點蹭出他鼻涕來。古涿一把奪下,瞥了眼後才展開一閱。
【補天我友,因要事在身不得不不辭而別,感謝我友不令辭色傾囊相助,還望我友多多關照我家內人,不甚感激……陸肆】
眼瞅內人二字,古涿想也不想,便將手中信紙震成了碎片,這廝還真是不知悔改,妄他對他的印象好了那麼一點點。補天目瞪口呆,指著他罵道:“你這是幹啥子嘛!這兩張紙得罪你了哦?”
“我再說一遍,此人與我毫無幹係,休要再提,否則莫怪我手下無情。”
古涿剛警告完,周遭竟竊竊私語開來。
“這就是那個害我們首戰失利的純陽麼?”
“脾氣倒是不小,難怪會因一己私欲而誤事。”
“此人自視甚高,莫要和他多接觸,免得觸黴頭。”
不冷不熱的嘲諷四起,古涿強閉雙眼屏蔽這些不公的言辭,他是有錯在先,他絕不否認,但旁人的冷言冷語實在叫人心寒,爭,別人說他不知悔改,不爭,別人又當他是懦弱無能,兩難。偏偏,耳邊還有個聒噪的聲音,不停把他推來扯去,讓他無地自容。
“嘿!陸肆他媳婦兒,你倒是說句話嘛,陸肆都走了你找不找他哦?”
古涿忍無可忍,剛要開口,另個更雄渾的聲音插了進來:“要找你自己找!別拖古兄下水,恕不奉陪!”
古涿驚訝回眸,竟是葉涼過來幫他解圍,心中不免感激。補天執迷不悟的勁兒倒是和陸肆相當,死纏著不放,葉涼也是個火爆脾氣,手握重劍隨時能把補天砸成肉泥。古涿看不過,勸補天趕緊離開。最終補天見他絕無同行之意,恨恨地獨自離去。臨行前還嘮叨了幾遍:“我走老!我真的走老!我真的真的走老……”
你走,你老趕緊走,我攔著你我就是你姥爺。古涿額上的青筋不耐地跳動著,最後補天甩下一句狠話:“哼,格老子的找到陸肆絕壁不告訴你,急死你個口是心非的東西。”
誰特麼口是心非了?!古涿真想朝天大吼一句老子沒有,可這樣必定會牽動傷口,也會引來更多人的非議,他忍了,等他還想跟這個西南漢子雞同鴨講幾句的時候,那個漢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葉涼見他長籲短歎,忍不住叨叨:“你對那糙漢這麼百般忍耐做什麼,看不過眼打走就是了。”
“今時不同往日,還是忍一時之氣才好,師兄可還怪罪我當日失職之事。”古涿擺擺手,讓葉涼稍安勿躁。
葉涼冷哼了聲,不以為然道:“這麼點小事他們居然還斤斤計較,不過話說回來,古兄,當下兄弟有個將功補過的法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