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天天黏前貼後的根本不像尋常人照顧人的，倒像是……”屁顛屁顛追求人的。
“他是長樂，對不對？”來人依然無語，古涿急躁地又問了遍，“他是不是長樂？！”
來人繼續裝聾作啞。
“你不說我自己去問他！”古涿反而威脅起他來。
來人不再沉默，反詰道：“就算他是那又如何，你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生在江湖而他在江湖之外，若你不想他因你而死，就離他遠點。”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戴著鬥笠的人轉身一躍而下，如同展開雙翼的蒼鷹，古涿朝前跑了兩步，很快便看不見他的身影，想起陸肆，他提氣施展輕功，趕下山去。
陸肆忙著走街串巷買東西，鹿族人對他很客氣，買賣雙方公平交易，很快陸肆就拎回來了一堆東西，都是食材，還有好些藥材，陸肆打算用這些食材和藥材做一桌藥膳，給古涿補補身子，算是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呸呸呸，真不吉利，又不是吃完了就該上路了。
陸肆哼著小曲回到住處，讓自己的心情保持地跟過往一樣好。回到住處，出人意料看到了古涿。古涿筆直地站在門口等他，一襲雪白的道袍格外紮眼，想著昨夜就讓他脫下了這身衣裳，陸肆扭過脖子，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
“你回來了。”古涿道。
“恩，回來了。”陸肆應道。
兩人陷入沉默，古涿的神色古怪，不似過去那麼避之不及，也不像剛才那樣毛躁憤慨，看著自己的眼神還透著股憐惜。陸肆忍不住了，“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倒是你，又上哪兒去了。”古涿問。
“去買東西了，你看，今天可以吃頓好的。”
“花了不少錢吧？”
“唉，錢留著有什麼用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還不如吃到肚裏樂嗬。”
“我來幫忙吧。”古涿清了清嗓子道。
“什麼？你說啥？”陸肆覺得自己出現幻聽了，掏了掏耳朵朝古涿湊去，古涿居然沒躲開，可疑地紅了臉，別過頭去又問了遍，“需不需要我幫忙？”
“……殺雞會麼？放血，拔雞毛，掏內髒……”陸肆抓起一隻老母雞照著它脖子比劃，古涿接過來看了兩眼道：“就跟殺人一樣嗎，我可以試試。”
“……那你就試試吧。”陸肆把雞交給了古涿，告訴他準備好熱水方便拔雞毛。古涿應了，說過去看過炊事的師兄弟幹過這活。陸肆還算放心地讓他去了，然後……然後等他洗完擇完菜，分樣放在盤裏、魚刮幹淨鱗片掏幹淨內髒洗幹淨擺著準備下鍋的時候，古涿的雞毛還沒拔完。
“毛太多了，看得有些眼花。”拎著還剩一屁股毛的裸雞，古涿理直氣壯地說。
“行了行了，我來吧，看你那樣也隻適合拿劍。”
“你怎麼知道我做不來？”
“嘿，你我還不知道嗎，從小就……來吧來吧，交給我來做。”陸肆接過雞，繼續古涿沒做完的活計，古涿的袖子還高高撩起，站在陸肆身邊沒有離去。過去他也聽過陸肆漏出那麼一兩句，隻是那時心結深重，壓根沒有在意，如今回想起來，才覺得不那麼簡單。
古涿陪著陸肆搞定那隻雞，跟著他進了廚房，陸肆嫌油煙味大，讓他避著點，他卻不肯離開，就站在旁邊遞個碗，送個油鹽醬醋啥的，可就是這麼簡單的活計，他也能做錯。
“你啊，不食煙火，還真成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了。”
“以前有人說，這些活計都會替我包辦。”古涿悶悶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