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1 / 2)

補品,這丫頭鼻子一抽又動了情:“強哥,你對我真好!”

我笑著摸了摸她頭沒答話,她窩在我懷裏繼續感傷:“我現在除了你就剩這個姐姐了,她現在有了小孩子,真為她高興,到時候我們兩家子一定要走得近一些,這樣才有一大家人團聚的溫暖,到時候,到時候咱也……”

我知道小麥接下去的話是什麼,壞笑了兩聲,起身又蓋住了她:“還到什麼時候,我現在就開始春耕播種!”

晚上我不放心,怕小麥又想著省錢虧待了她姐姐,硬拉著她去買了一套產後養護品,這丫頭跟在我身後轉著,似乎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甚至臉上還有那麼點兒羞澀,知道結完帳鑽回車裏她才猶豫不決地抱起一個盒子端詳了一番,嘴裏埋怨我太浪費了,說這一千多塊一眨眼就沒了。

我心裏很是受用,男人能花錢買到真心,這可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好事兒,轉念一想小麥這女孩兒真是不錯,她在我身上怎麼花錢都不嫌浪費,一到了自己身上就把小算盤擺弄得啪啪響,這樣的女孩兒現在不說絕種也所剩無幾了吧。

晚上我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本著簡樸的原則在福口居吃火鍋,她一天沒吃飯又折騰了兩遭,胃口不小,我很久沒吃火鍋也下了不少東西,吃完結賬才發現兩個人掄圓了膀子也才吃了一百多塊。

回去的路上我盡量放慢著車速,在喧鬧和荒涼交替著的學清路上,邊聽著車裏的音樂邊留意著身邊的小麥,她已經暫時忘卻了失去親人的哀傷,更多地再為家族中新添的生命而高興著,這,沒有什麼錯。

人的生老病死沒人可以阻擋,古代多少王侯將相尋找長生秘訣,卻有哪個能坐在當今的咖啡廳裏瞄一瞄玻璃窗外迷你裙下無限風光的?人啊,還是別去想身後之事,活著的時候就活個精彩,剩下的想多了就是二,如果看透了自己的生死,那身邊的離別也就不會再這般毫無意義地刺痛心扉了……

第二十章 晚安,北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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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司令打來了電話,這小子剛到了赤峰就有些扛不住了,千恩萬謝我送他的羽絨服,我在電話裏勸了他好一陣,想借著他話裏話外的退縮勁兒把他拉回來,誰知道這小子給我打這個電話完全是炫耀式兒的,隻是為了給我說說自己吃苦耐勞的精神,他是壓根兒就沒動搖的意思。

他打算繼續北上,還給我透漏了自己的旅程表,按他的打算,元旦的時候他兜完個大圈子剛好能到西藏,準備在布達拉宮喝著奶酒聽喇嘛敲響新年的鍾聲。

放下電話我有些憂鬱,“憂鬱”這個詞是雷子給我定義的,他這樣形容我“強子是什麼人?沒被人逮到過吃肉倒是,但好歹自己也是奔過的,但是聽了毛司令在外逍遙神遊風光無限,那也是牽動了他股子裏的浪子情節,這個平時無惡不作的流氓一不小心又露出純真的浪子情節了!”

我當時的確有些低落,主要是嫉妒毛司令這小子的自在,一時沒聽出來雷子話裏的意思,等我緩過神他在罵我時,這孫子早閃遠了,害得我牙根兒癢癢了半天。

小麥這兩天不住腿地往她姐姐家跑,因為年底行裏工作太緊,我還一直沒能跟她去探望自家的大姨子,倒是這丫頭最近有些著急,一個勁兒地催我抽出時間過去看看,我猜她應該已經跟她姐姐透漏過我了。

轉眼到了聖誕,我跟小麥商量好了晚上去刷夜,快下班時小寒打來電話說要見個客戶,非拉我去給他作陪,我跟他說好了八點之前必須撤離,下班就直接過去了。

客戶姓王,年紀比我們大不了幾歲,三句話下來我們就拋開了別嘴的“王經理”,直接稱呼他王哥了。

三個人兩瓶白酒下去,不知不覺便熟絡起來,閑聊之間王哥提起了他的兒子,這一開口就收不住了,恨不得從他精確播種講到他兒子事業有成,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兒在他老子嘴裏變成了神乎其神的當代哪吒。

聽他搗鼓了一陣子,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了,想想自己也快奔三的人了,同學裏有幾個早就成了家,孩子都會叫叔叔了,到我這還是一個人晃悠著,婚都沒個著落,更別說孩子了。

我心裏一急,晚上硬是拒了小寒去搓個澡的誠意邀請,從桌兒上下來直奔家裏,打算趁熱就把小麥給搞定了,拍個板兒,不行就明年的情人節,領個證擺兩桌子算了。

我到家時敲了敲門沒動靜,小麥自己原來在外麵租的房子,房子還有一個多月才到期,但她早就不在那邊住了,從她拖著兩個大行李箱紮到我這準備長期駐留,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

我鑰匙落車上了懶得下去取,覺得她肯定在裏麵就又拍了拍門,等了半天還是沒動靜,耳朵貼門上聽了聽,裏麵電視開著,有些嘈雜聽不太真切。

我心裏一驚,怕是她一個人在家裏有什麼意外,三步並作兩步躥下樓取來了鑰匙,打開門裏裏外外找了一圈,隻是電視放著,根本就沒個人影,看門口擺放淩亂的拖鞋,這丫頭貌似是碰上了什麼急事忙著出去,平時她出去時都會把拖鞋碼得整整齊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