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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老鴇在外迎客,沈絕心搖著折扇直往二樓初情的房間,怎想其中擺設不改,初情卻不知去了哪裏。人呢?沈絕心站在桌前環視四周,想著是否該在此多等片刻。有好似初情的撕心裂肺的掙紮聲傳來,她眉頭再度皺起,循著聲音欲往別處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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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情的外衫已被粗魯的撕破,一名大漢壓製著她的身子,使她動彈不得。貼身的肚兜已然暴露,初情的頭發散亂,瘋也似的想要逃離再度失身的厄運。“不!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開我!媽媽!媽媽!求你讓他們放開我!初情錯了!初情當真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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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你有何錯?你被沈公子重金包下,身價兒高貴,自然瞧不起掛牌兒接客來的銀兩。不過媽媽告訴你,既是身在青樓,就沒那麼多讓你選擇的權力。你若能選擇,又何須委身與我這怡香院裏?今日給你個教訓,也好讓你從此老實!女兒呐,嫁個好人家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德,像咱們這些女人,這輩子是甭想隻望有好人善待咱們,該怎麼著,就那麼受著吧!”畢竟看慣了太多‘暴行’,老鴇的心早已麻木。眼瞧著初情那般的生不如死,她也隻是淡然的看著,看著初情的衣衫完全被大漢撕爛,亦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欲要褪下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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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門而入的響聲驚得大漢停下了動作,初情見狀,立刻捂著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床頭角落。此情此景,早已無需多做解釋,一目了然。沈絕心的目光掃過那般狼狽的初情,繼而狠狠的盯著床邊的大漢,直瞧得他心肝兒犯顫,方才挑起半邊唇角,冷笑道:“怎麼?我當何故門口無人迎客,原來在此做這般好戲。老鴇這是手裏頭沒銀兩了嗎?竟將我的人送入虎口?怎麼,你這怡香院是不是嫌開的太久了?”她走前幾步,眼瞧著初情那件慘不忍睹的外衫,怒意未發,已是慎人:“根據我朝律法,這位兄弟所做之事,該當斬首!不知你可有官府裏的熟人?若是沒有,我是可以幫你介紹一二,但不知,知府大人,可會減你刑責?!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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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漢自知有罪,被沈絕心這般言語,自然不敢多留,灰溜溜的逃出了房間。倒是老鴇,真真兒沒想到沈絕心會在成親後再踏煙花之地,聽她所言,不覺頭皮發麻,立馬湊到跟前兒向她賠罪,“哎喲我的沈公子!是我老糊塗,忘了初情是您中意的人兒,這才做了錯事兒,讓您生氣!好在那幾個莽漢沒真的把初情怎樣,其實我隻是讓他們做做樣子,嚇唬嚇唬初情罷了!誰知道他們下手這麼狠喲!沈公子大人有大量,如今這初情也沒被怎麼著,您就原諒我這老婆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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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沈絕心笑而不語,如此矛盾的言辭,真當她沈絕心是傻子嗎?不過,她已無心對老鴇多加怪責。初情還在床角哭泣顫唞,沈絕心過前撫上她蒼白的臉頰,一顆深鎖在記憶裏的心不禁揪緊,“初情,你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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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初情方才抬頭注意到沈絕心的存在。她撲到她的懷裏,淚水肆意留下,無法止住,“心兒!心兒!求你帶我走,帶我走!!!”
第三十章情言
‘心兒’?如此稱謂,若非雙親,亦有若雪一人喚得。如今初情那般情急之喚,驚的是沈絕心,楞的亦是沈絕心。太久不曾聽得這般深切喚稱,昔日點滴,如在眼前。暖玉在懷,沈絕心眼望前方,卻是望無可望,她輕撫初情淩亂的頭發,方才意識到初情非若雪,煙花之地,亦有旁人側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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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老鴇近來可是太過清閑?竟也做得擾人之事?”她冷眸以對,待老鴇識趣兒的閃出房門,亦不願久待此處,扶抱著初情回她的‘方寸安寧’。衣衫既已破損,沈絕心索性替她把衣衫褪下,待扶她上床,又以毛巾沾濕清水替她擦拭臉上淚痕,其中溫柔,無需言明。。▂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