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像極了曾經無知無畏,懷著滿腔莫名其妙的熱血,就要去炸碉堡撬冰山,力求把陸竟大BOSS收入囊中的自己。
……可是這廝不是2傻2傻勇往直前,認定了某些事情就不會放手的周大寶,她也不是……
“——陸竟?”
江杭遠後方的那條小路上,那個踩著石子路,從容非常鎮定非常,朝這裏步步走來的高大男子,足以在出現的第一秒,就奪去路人全部的注目。
而且他的臉上,在看到她跟江杭遠的時候,還足夠應景給麵子地,奉上一個稍稍能顯出他的驚訝的挑眉。
雖然除了那根眉毛,這個人的臉上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的動作跟神態表現出,啊,他對於在這裏遇見他們兩個,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得驚訝啊。
於是周大寶在這一瞬間,忽然對於這倆人在自己身邊出現的幾率和地點,報以非常高的懷疑和質問的心情。
而且她也在這一瞬間,迅速收拾好自己之前被江杭遠帶動感染的心情,甚至一下放鬆了全身的氣勢,皺了皺鼻子,有些無賴地白了對方一眼:“喂,是不是謝菌菌告訴你我在哪兒的?你不會又跟我說我媽說了什麼吧?”
“不是謝茵茵。”
對此,陸竟投以一個很難分辨出是不是無辜的眼神,表示自己沒有收到來自謝菌菌的任何指示,默了片刻,開口補充了一下自己前麵的話,“是秦楠說的。”
周大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認定此隻其實是在賣萌。
昨天在咖啡館發泄了那麼一場,也連帶著對陸竟這廝改觀了很多。周大寶想,很多事情她或許真的該以一個全新的角度去看去思考。比如既然這輩子的所有人,因為她的“蝴蝶效應”都或多或少有了改變,那麼她為什麼不能同樣以一個嶄新的另外的角度,去對待眼前的這兩個人,對待這一個全新的陸竟,跟另外一個不一樣的江杭遠呢?
即使有些心情就像繃緊太長時間的弦,就算把它鬆掉,也沒法突然就恢複從前的模樣。
努力給自己做著心裏鋪墊“這廝不是從前的陸竟這廝不是他不是”,想了一下,周大寶剛想開口問他這次來找她又是為了什麼,被兩人非刻意忽視了許久,也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的江杭遠突然出了聲:“陸竟,是男人的話,我問你一件事,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告訴我,你的回答。”
——咦咦??
周大寶尚不能反應過來,對這個句子做出深層次的解讀跟判斷之前,就已經看到陸竟稍微提了下眉毛,似乎帶了一點兒莫名的,幾乎看不出的笑意,掃了她一眼,然後淡淡地應了一個字:“好。”
於是之前身邊短暫的在他到來以後似乎放鬆了,避開了那個緊張的問題的氣氛,在這一刻重新繃緊。周大寶在某刻屏著呼吸,甚至覺得比江杭遠問自己什麼問題,都還要覺得緊張——
每一個女生都做過這樣的夢,夢裏有英俊的騎士跟王子,拿著劍,因為你,而在做出一場對決。
真的身臨此景的周大寶,看著麵前表情微妙各種複雜情緒對視,仿佛相愛相殺一樣的兩個人,默了半響,努力搜索他們在她記憶裏曾有過的,寥寥無幾的會麵以後,心裏萬般糾結無奈,卻隻能得出一個結論——
這兩個人鬧成現在這種難舍難分難分難舍的局麵,也許大概其實或者,隻是因為他們在私下有的什麼不為人知的基情,並不是因為她=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