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等一等,我馬上去找。」
十分鍾後。
霍離忍不住了,問:「人還沒有來嗎?日語『馬上』的意↓
「他在檢查一枚硬幣,下午休息時我聽他說那硬幣很奇怪,從顯微鏡裏可以看到表麵上有許多古怪紋路,像是文字,又像是圖像符號,他還說今晚會進行更詳細的檢測。」
「出事時,這裏除了青田警視和田中刑事外,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警員遲疑了一下又道:「可是又感覺好像有人在,因為我推門的時候,聽到青田警視好像正在跟人說話,問『你是誰,想做什麼』的話。」
一個勘查現場的警員走過來,報告說:「樓下草坪上除了青田警視的腳印外,還有一對腳印,鞋碼屬於女性,不過,奇怪的是他們的腳印都隻有一對,好像他們跳出窗戶,在落地後就人間蒸發了一樣。這裏也有一對腳印,和那個女性腳印吻合,可我無法解釋她是如何站在這裏的。」
警員把林芷謙帶到牆角,指著地上勾勒出來的半個圖形道。
牆角前方僅有前半個腳印,如果一個人想要站在這個位置上的話,至少需要將大半個身子嵌入牆裏才能做到。
看著半對足印,林芷謙眉頭緊皺,「這怎麼可能!」
可能的,因為站在那裏的不是人,而是陰魂,或者說是死靈。
死靈當然不會留下足印,它這樣做也許隻是為了製造恐慌,混淆警察辦案。
張玄這樣想著,畫麵立刻散了,霍離急得直跺腳,「怎麼沒了?我正看到關鍵時刻呢。」
「你以為這是看電影嗎?能把林芷謙的記憶投影出這麼多來,你大哥我的功力已經長進不少了。」
張玄摸摸下巴,如果沒猜錯,那個叫田中的刑事是被死靈殺死的,而青田豐看到了死靈,所以警告小警察離開,可這些跟旅館凶殺案又有什麼聯係?
小白蹲在霍離肩上,仰頭看他,「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再回趟警局。」
張玄給大家施了隱身咒,三人從警視廳門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見裏麵有不少警察值勤,霍離心驚膽顫地問:「大哥,你的法術不會突然失靈吧?」
「應該不會吧。」
「把『吧』去掉好嗎?你這樣說很丟我們天師一門的臉。」小白在旁邊義正詞嚴。
鑒定室的凶殺現場已封鎖,不過這難不倒張玄,他取出回紋針,輕而易舉地將鎖打開,走了進去,小白看在眼裏,呻[yín]:「你好像是天師,不是盜賊。」
張玄瞥了一眼多話的小貓,「可是你也說過,—個好的天師應該對各種事物都細心學習,彙百家之長才能不斷吐故納新。」
被噎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小白成功地從霍離肩頭掉到了地上。
房間裏殘留有濃烈的血腥氣和死氣,讓張玄很不舒服,他取出一道靈符,在空中一晃,靈符燃起,將混濁氣味暫時掩蓋下去。
現場沒做任何變動,那台打翻的顯微鏡仍橫倒在桌上,小白跳上去,歪著腦袋湊到顯微鏡前,嘀咕道:「他當時在看什麼呢?」
張玄中指一彈,一道金光射入牆角的半對腳印處,隨即金光彈向桌上,桌角上也隱隱露出一對足印,印痕很大,明顯屬於男性,但立刻就消失了,張玄嘖了一聲。
「遁身隱形的茅山術?這家夥不簡單。」
居然在異國他鄉碰到同道中人,張玄很意外。這人用了遁身術,勘察現場的警員當然無法發現他的足印,看來當時除了青田豐和死靈外,還有這個神秘的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