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沒裝消音器,你也不想把警察招來吧!」
「那也不能拿我的命當兒戲啊,你沒看到他用槍頂我腦門?」
他不怕子彈是一回事,不被重視是另一回事,招財貓看到有人要殺他,還有閑情逸致玩飛鏢,很明顯就是沒把他的命放在心上嘛。
「他連保險都沒打開,你怎麼可能有事?」
聶行風將黎緯怡揪起來,看著他目露嘲諷,「你從來沒摸過手槍對嗎?」
額頭被打破一道深痕,黎緯怡痛得捂著頭不斷抽氣,沒力氣回答。
「你已經重病康複,為什麼還想要五圓?它除了能讓死靈複生外,難道還有讓人長生不老的功效嗎?」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聶行風把黎緯怡揪出走廊,淡淡道:「也許警察會讓你明白的,綁架勒索,私藏槍械,足夠讓你後半生在監獄裏度過了。」
「我說!我說!」
一聽說要送交警察,黎緯怡嚇得腿都軟了,連忙叫道:「我的病是醫好了,可是身體卻出現了其他狀況。先生說五圓上的符咒能令我康複,我沒辦法,隻好……」
「其他狀況?」
黎緯怡顫唞著手挽起衣袖,他的手臂以上都泛著紫黑。
「我全身都是這種顏色,心跳越來越慢,體溫越來越冷。我很怕,我想作為一個正常人活著,不想變成怪物……」
張玄聳聳肩,「皮膚黑一點就是怪物,那人家非洲人都不要活了?」
「不是的。你看,我的額頭破了,卻沒有血流出,我試過,就算傷口劃得再深,也不會流血。先生說隻有五圓上的符咒才能讓我真正變回正常人,求你們把它給我吧,那東西對你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個所謂的先生是誰?」
「玉越,他說他叫玉越……」
「那你為什麼殺人?」
黎緯怡囁嚅著不敢說,被張玄踹了一腳,立刻失聲痛叫:「我不知道,是先生讓我殺的……」
「喵!」
遠處突然傳來的尖銳貓叫打斷黎緯怡的話,張玄大叫:「是小白!」
聽聲音從樓房後麵傳來,聶行風忙道:「李婷還在車上,快去看看。」
張玄一口氣奔到樓房後,就見霍離定定站在一棵樹下,腳下被道金色光圈圍住,見到他,立刻招手大叫:「大哥快救我,這個人……不,這隻鬼想要害人,快捉住它!」
「喵!」小白同仇敵愾的嘶叫一聲。
李婷暈倒在車旁,她麵前站了一個人,聽到張玄的腳步聲,轉過身來。
男人身材修長,一身黑衫,銀輝長發垂至腰間,隨風飛舞。臉龐本該算俊秀,可惜額上一道長疤破壞了整張臉的和諧,眼瞳墨般的亮,帶著高貴的氣息,也透出野獸一樣的陰森。
張玄掃了一眼那個困住小狐狸的金環,打了個響指,金環隨著響聲消失,他跟著開始活動雙手骨節。
精通茅山道術中的困靈術,也許出現在鑒定室的那個腳印就是他留下的,這隻鬼不簡單,自己要全力以赴才行。
「你、哪裏的鬼?這是我家養的小……狸貓,你敢困住他,我就給你點顏色瞧瞧,都什麼時代了,還穿古裝,你以為你在演時代劇啊你?」
一著急,狐狸的日語單字沒想起來,張玄隨便說了個狸貓,小白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呻[yín]:「拜托你還是說中文好啦!」
男人目露嘲諷,傲然看張玄,「原來是個不長進的小道士,把五圓交出來,我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