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樣想?玉越家的式神到處作惡,尋找五圓,還殺了你的屬下,這些昨晚你都親眼看到了。」神宮司正人踱到沙發前坐下,悠悠道。
「黎緯怡的死與式神無關,他被張玄打傷了,沒有能力去殺黎緯怡,黎緯怡是自殺,是你引誘他自殺的,因為他暴露了身分,而且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噢,我為什麼要殺一個不相關的人?」
「不相關嗎?可能最開始是不相關,但當擁有共同利益後,你們就息息相關了!黎緯怡得了晚期胃癌,千方百計想活下來,你的孫子因車禍喪生,你也想讓他活過來,所以,共同的目的讓你們走在一起。」
出租車司機曾提到普願寺,當時他正在看報紙,沒注意聽,剛才看到牆上的山水畫,才突然想起黎緯怡經常去普願寺,而普願寺就在神宮司家附近。黎緯怡當然不是什麼佛教信徒,他是來跟神宮司正人會麵的。
聶行風一直對神宮司家族參與此事抱有戒心,不過鑒定室草坪上出現的玉越家徽令,黎緯怡的招供,還有式神的出現誤導了他,現在仔細想想,也許他們在咖啡廳初次見麵時,神宮司正人就對他起了殺機,可是看到他與天師一門有關,被迫暫時放過他,卻暗中利用若林熏殺他,後來神宮司正人又發現了他的價值,所以主動找上他,用保管身體取得他們的信任。
「警視廳的那個玉越家徽令是你故意布下的吧?不僅殺了玉越,還妄圖把所有罪名都嫁禍給他,黎緯怡到死都以為你是玉越,他對你很崇拜,如果你說找到了所謂死靈複生的符咒,可以讓他死後複生,我想他一定會信而不疑的去做。所以當你把槍拿給他時,他毫不猶豫選擇了死亡。」
那支槍是黎緯怡的,聶行風奪下後,就扔在了三樓,他繋的繩索很緊,黎緯怡掙脫不開,所以應該是有人幫他解開的,隻是有一點聶行風不明白,神宮司正人要殺黎緯怡很簡單,為什麼要特意取槍讓他自殺?
神宮司正人拍拍手,麵露讚賞:「聶先生,你很機警,不過還是不了解我們神宮司家族,我們是神相世家,怎麼可以手染血腥?杏奈和青田豐是死靈殺死的,因為她想得到那個複生咒語;玉越是黎緯怡從高樓推下去的,而黎緯怡是自殺,他們的死都與我無關。」
聶行風冷笑道:「怎麼聽了你的話,讓我想起自欺欺人這這個成語?原來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那些死靈惡鬼,而是像你這種自私的人,為了讓自己親人複生,竟然可以如此輕賤別人的生命!」
神宮司正人淡淡笑道:「你何必這樣義憤填膺?如果將來你有了子女,你就會明白做長輩的感受了……不,你是不會有子女的,因為你是死命!」
聶行風想起自己的爺爺,那個精神健碩,又有些固執的老人,對自己也是萬般疼愛,但他知道即使自己出了事,爺爺也不會為了讓自己複生,而漠視他人的生命,親情的偉大絕不是這樣表現的。
「惠治是我們神宮司家族有史以來最優秀的相師,我本來準備把衣缽全部交托給他。」
說起孫子,神宮司正人眼神了柔和下來,道:「可是兩年前他卻出車禍死了,很滑稽是不是?再出色的相師也算不出自己的命運,他走得那麼突然,讓我覺得連自己的人生都隨之結束了。我不甘心,於是我開始瘋狂尋找讓他複生的符咒,終於,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我查到了玉越家和菊風間家的複生傳說。」
「玉越啟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