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3 / 3)

「無用的人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符咒已經流傳得太久,該是收回的時候了。」

神宮司正人的身體顫唞得愈加厲害,眼珠因驚恐泛出灰白,但瞬間就被黑暗充斥,放大的瞳孔裏映出一隻手,黑暗隨著那隻手的靠近很快將他的視線完全占據……

「啊!」

正在閉目小憩的聶行風在被慘叫聲聲驚醒的同時,立刻探過身,雙手狠狠掐在張玄的脖子上。

該死的小神棍,這是JAL客機的頭等艙,不是雲霄飛車,他這麼大吼大叫,說不定會被當劫機犯關起來。

被掐得說不出話,張玄拚命揚起手中報紙,示意聶行風鬆手。

「先生,請問出了什麼事?」

有兩名空姐匆忙趕過來詢問,聶行風鬆開手,道:「沒事,我朋友羊癲瘋犯了,不過已經緩過來了。」

打發走空姐,聶行風轉頭怒視張玄,低聲吼道:「你要是再敢出聲,我立刻把你丟進亞馬孫河裏喂鱷魚!」

張玄連連搖頭,忙把報紙遞給他,指著上麵一則新聞。

新聞頭版印著很大的標題──相學大師失足殞命,旁邊還附有神宮司正人的照片。

聶行風一愣,忙仔細看報導,旁邊的張玄從齒縫裏小聲擠字,「好像是說神宮司從天台摔下,死掉了吧?」

「報導說天台護欄的插銷沒關,門被風吹開了,當時神宮司就在門口附近,他沒辦法控製輪椅的剎車,導致摔下天台,當場死亡。」

「噢。」

死亡對張玄來說是最無聊的事,他興致缺缺,閉上眼準備瞇一覺,誰知胳膊被搡了搡,聶行風問他,「你不覺得奇怪嗎?櫻衣看起來是個很謹慎的女人,神宮司又剛患重病,她怎麼會沒注意到護欄插銷?」

「好啦好啦,你是聶氏財團的董事長,不是聶氏偵探團的董事長,什麼事都會有意外嘛。」

「可是……」

「想太多很容易泄頂的,你也不想早泄吧?旅程那麼長,睡一覺吧,肩膀借你靠,這次免費。」

張玄很體貼的提醒注意後,湊上前抱住聶行風,並把頭靠過去,沒等他多做反抗,香甜鼾聲已傳了過來。

Drop Dead!死ね!他這麼年輕,既不會早泄,也不會早泄!

看到自己的重要部位,不斷被從四周瞥來的曖昧眼神關注,聶行風終於忍不住又做了文明人不該做的事,在心裏英語日語雙頻道把張玄罵了個徹底。

「聶大哥喝茶,涼茶去火,小白,快把這幾天的財經日報拿過來,聶大哥每天必看的,哦,大家都餓了吧,我去做飯……」

霍離偶爾也有聰明的時候,回家後見聶行風的臉色越來越黑,忙說話打圓場,偏偏某位粗神經的人對此刻房間裏的冷空氣視而不見,大模大樣的在祖師爺香案前恭恭敬敬拜首,又燃上三炷香。

聶行風坐在自家沙發上……不,他現在已經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家了,他家裏不會亂七八糟堆滿各種遊戲光碟,不會在宋釉瓷瓶瓶口上放水晶球, 明代裱畫上貼記事標簽,玉獅鎮紙跑去廚房當磨刀石,最重要的是,他家客廳正中絕不會供奉張天師的香案!

想到自己才離開,這三個家夥就把家裏搞成這樣,聶行風實在不敢想象自己今後將要如何在水深火熱中生存。

小白還在很努力地拖動積了幾天的報紙,顏開則恭敬的站在一旁,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