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陸天安怕你找到證據,所以先下手為強,一場火災下來,連人帶證物全都玩完了。」
「你不覺得他太心急了嗎?其實我們到目前為止對他都隻是懷疑而已。」
看著前方的熊熊烈火,聶行風想陸天安不像是個沉不住氣的人,究竟是什麼理由讓他必須盡快將韓濰殺人滅口?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程菱吧,陸天安連韓濰都可以毫不猶豫的除掉,絕不會把程菱留太久。」
「還是算不出她的行蹤?」
「董事長,我這次真是盡力了,可是隻能算出她還活著。」
還活著,這也算是好消息吧。
韓濰卻沒那麼幸運,火勢控製住後,他被蒙著白布用擔架抬了出來,張玄在胸`前做了個十字手勢。
「少搞怪。」
聶行風拍了張玄一下,轉身離開,張玄忙跟上,「韓濰死得太古怪,回頭我去警局問一下屍檢結果。」
「我跟你一起去。」
「你這種體質就不要老去那種地方了,別回頭又被阿飄纏上。」
他早就習慣見鬼了,反正身邊有小神棍這個天然辟邪符不是嗎?
回到公寓,霍離和小白不在,看來為了得到香奈兒吊墜,兩隻動物正在盡忠職守地做監視工作,聶行風回了自己家,洗完澡來到臥室,見張玄正大模大樣的躺在床上看電視。
小神棍不會是打算從今以後一直賴上自己的床吧?
掃了張玄一眼,聶行風半真半假地說:「我的床隻有情人才能睡,如果你沒有奉獻精神,以後就少賴過來。」
「咦咦,董事長你不會是真想跟我發展吧?」
想起聶翼的囑托,張玄眼睛發亮,立刻笑嘻嘻湊過去,「我無所謂啦,雖然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但對錢很感興趣,你長得又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
聶行風的好心情秋風掃落葉般被掃得一點兒不剩。
偏偏張玄沒自覺,繼續觸動他的底線,「你準備出多少錢啊?千萬不要出太高,你知道我這個人對錢最沒有抵抗力了,價碼太高的話,我可能連自己的靈魂都出賣……」
「OUT!」
董事長雷霆震怒,張玄立刻閉上了嘴,偷眼看他臉色不善,不敢再作聲,乖乖拿起枕頭跑出臥室。
聶行風躺到床上,重複深呼吸,心想自己今後就算不被鬼嚇死,早晚也會被這個小神棍氣死。
手機響起,聶行風按開接聽,是個低沉的女聲,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是陸婉婷。
「聶先生,我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沒有吵到你吧?」
「沒有,我一向睡得很晚。」
「那就好。」陸婉婷話語中滿是歉意,「今晚的事真對不起,我回國後一直在家裏做雕塑,根本沒注意那些新聞,沒想到你就是聶行風,我查了好久才查到你的手機號碼,我為父親的無禮向你道歉。」
「沒關係,我沒放在心上。」
「那就好,我父親為人一向我行我素,聽不進人勸,不過我相信堂姐的失蹤與你無關,等誤會解除後,我們再約時間見麵好嗎?」
陸婉婷話說得很委婉,道完歉後立刻就收了線,看來搞藝術的人心思都很細膩,跟程菱完全是兩種性格。
聶行風放下手機,關燈睡覺,床上留著屬於張玄特有的清香,味道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不過老實說,他不討厭。
淩晨,趙淵交接完工作後,立刻跑到前麵路口的公用電話亭裏,因為興奮,他撥電話的手都有些發顫。
趙淵覺得自己最近時來運轉了,隻是動動手腳,再打幾個恐嚇電話,大把鈔票就輕易賺到手。什麼商業巨子、名牌醫生,表麵看上去風風光光,背後隻怕比他幹淨不了多少,昨天跟韓濰的會麵更讓他發現,這是個取之不竭的寶藏,不趁機大撈一筆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