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其他人?」
「老天,你不會隻帶了一個背後靈來吧?」
看看在半空忽悠忽悠飄蕩的顏開,張玄眼前一暈,重又摔進聶行風懷裏,呻[yín]道:「我以為你聽懂了我的話,至少也會找幾個骨灰級法師來……」
時間這麼緊,他上哪兒去找法師,還骨灰級?
女人在他們前方停下,看著聶行風,笑得一臉無奈,「原來你在電話裏的交涉都是在算計我,還說不在乎他,現在卻又為了救他連命都不顧的跑來。」
「你不是也一直在算計我嗎?程菱!」
短曲金發下是程菱那張白皙臉龐,沒有在病房時的虛弱,而是一臉陰冷淡定,「你怎麼猜到張玄在這裏?」
「是他親口告訴我的。」聶行風冷冷道:「你太心急了,更不該對付張玄,否則我未必能想到一直在幕後操縱一切的人是你!」
程菱奇道:「他告訴你的?什麼時候?」
就是張玄在電話裏罵他的時候,不過聶行風沒打算解釋,那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張玄從沒叫過他全名,生氣或討好的時候會叫他招財貓,平時叫他董事長,所以當聽張玄那樣稱呼自己時,他就留了意,第一句話的最後重複了兩遍混蛋,那是在告訴他注意每句話的倒數第二個字,連在一起諧音就是「程菱別地下」。
時間不夠,張玄大概是想暗示自己被程菱關在海邊別墅的地下室裏,他本來就已開始懷疑程菱,在聽了張玄的暗語後,之前所有想不通的一下子都明白了。
聶行風掃了一眼身旁的桌案,案上胡亂放著一些小木俑,看到其中一個木俑上刻的名字,他輕聲道:「其實陸婉婷回國不久就死了,她根本從來沒在我麵前出現過,所有一切都是你一個人在自導自演是嗎?」
他想起來了,程菱在大學裏是戲劇社的,最擅長的不就是演戲和模仿嗎?
其實在那個暴雨夜他被催眠後一直糾纏他的女鬼才是真正的陸婉婷,也許說她是女鬼言過其實,那隻不過是無法舍棄的一縷執念,她每次出現,不是殺人,而是在向他們示警,所以那天她才會不顧一切的找上他,讓他去陸家救人,可惜到最後他都沒明白對方的用心。
「是,警方在海裏打撈到的那堆白骨才是真正的陸婉婷。」
「你殺人後,為什麼還要用犀燈照散他們的魂魄,讓他們無法輪回?」
「因為我需要他們的靈魂,還有,害我的人我不想讓他們死得那麼輕鬆!」
「不要為你的罪行找藉口!」
程菱臉色發白,恨恨道:「為什麼你要指責我?這根本不是我的錯,是陸天安先要殺我的,他設計車禍害我,如果當時車上沒有古犀的話,我早就死了……」
「你本來就已經死了!」
點犀燈的人之所以不怕法咒,是因為她本身就是死人,陸天安隻不過是在殺一個死人。
「我……死了……」
程菱想起那場車禍,眼前一陣恍惚,她其實並沒從車禍裏逃出生天,而是當場死亡,血滴在身旁的古犀角上,染紅了冰冷古器。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大火中她朦朧看到有個神秘男人向她走來,利用古犀的靈力重新給了她靈魂,令她複活,並告訴她五行詛咒的咒語,點犀照靈……
「那個男人?」聽了程菱的喃喃自語,聶行風疑惑地問:「是他教你法咒,讓你胡亂殺人?」
「不是胡亂殺人!」程菱大叫:「陸天安一次次想殺我,甚至還想把罪名推到你身上,韓濰對你催眠,趙淵威脅你,既然他們為了錢可以毫不猶豫出賣自己的靈魂,那我取來有什麼不對?」
「那老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