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已經超過對你。”
說完他又挑挑眉,“不對,他對你,信任應該是最低的,很多人都比你好,可不止我。”
柏律毫無在意,一點也沒動怒,“我騙過他,還不止一次,他不信我是應該的。”
喬易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低頭抽煙,這個話題似乎就到此結束。
“其實,我還是挺欣賞你,至少,跟遲恒他們比起來,你真是讓人少操心很多。”
這種聽起來似乎是好話,但懂的人都知道,這種話本質上還是高高在上的。
柏律一臉冷漠。
“點點是特殊的,你運氣真好,以後不用再遭罪了對吧,但奈何謝少爺要啊,”他故作惋惜,“你逃得了前一個,但逃不了後一個,殊途同歸。”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但柏律又慢慢鬆開,冷著眉眼看他,“如果你是為了說這個才跟我這麼遠,那可真是抱歉,你白跑了。”
“我的確有別的話要對你說。”
柏律眯眼打量他,“別以為謝雋廷真會把你當佛供著,他這個人,我再清楚不過,沒人能逾越他,你要是敢,他會弄死你。”柏律往前大邁一步,逼到喬易麵前,“我隻是他的女人,但再下作也總歸是他的物品,寧可毀掉也能給別人碰了,你說,你要是試圖染指,他的勃然大怒會對你還是對我?”
喬易不屑地看著他,但眉頭倒是皺了起來。
柏律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眼裏漸漸浮現狠意,但略一漾,又變成詭譎的笑,“喬易,我有的是辦法整你,在他快回來之前,我隻要待在你房裏,然後驚慌失措跑出來撲進他懷裏,就足夠掀一番腥風血雨了,你說呢?”
喬易嘴角微沉,沒有回答。
柏律冷笑,顯然對這個反應十分滿意。
準備離開時喬易倒出言叫住他,“來做一筆劃算的交易吧,柏律。”
柏律回過頭,冷冷望著他,口氣十分強硬,“你要是敢算計我,我也會弄死你。”
喬易壓了壓性子,勉強和緩道:“除了能生孩子這一點,你並沒有其他讓人算計的價值,別總是高估自己,柏律。”
柏律虎著臉,有種山雨欲來的陰沉感。
喬易叉著手看他,“如果你非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口角上,那好,我就不奉陪了,你一個人慢慢奢望著跟你哥遠走高飛吧。”
最後一句話直戳在柏律的心頭上,他瞬間睜大眼睛,恨恨的但卻叫住了喬易,追到他麵前狠狠地盯著他,“你那話什麼意思?!”
“我是來幫你的,”喬易慢悠悠地說,“幫你逃出生天。”
可柏律很不屑,冷冷道:“你以為我會信?”
“除了我,你還能信誰。”他還是去車裏翻來一張紙,遞給柏律看。柏律麵色不豫,但還是一把抓過。
上麵是私人飛機的批複單,還有審批的串號和飛行路線。
喬易說:“如果是普通民航,謝雋廷可用不了三天就能查出來你坐了哪趟班機又去了哪裏,隻有私人飛機可以讓你靜悄悄地消失。”
柏律的臉色變了,從方才的倨傲變成現在的沉默鎮定。
喬易說:“我建議你不要帶柏禮,人越少越好,但你非要帶,當然也可以,隻要保證那天你帶著他準時趕到。據我所知,柏禮好像跟你不大一樣,他對走不走無所謂吧。”
柏律沉吟片刻,抬眸道:“讓他走是我的事,犯不著你操心。”
喬易哦了聲,盯著他:“你現在還沒有補錄柏律的身份信息吧?”
柏律搖頭。補錄信息肯定要在把臉恢複後才能進行,謝雋廷之前怕他懷孕動手術會影響身體,所以一直拖拖拖,現在倒給柏律留了鑽空子的機會。
“看來我來得很及時,現在你不是程奕揚,也不是柏律,這種黑戶操作起來可要方便多了,等去了英國,我直接給你一個新身份,然後你就是自由的,沒人能找到你,限製你,抑或是逼你做一些你根本不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