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風睜開眼,見鬼婆戰戰兢兢縮到一邊,看自己的混沌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怎麼了?」他不解地問。

「老身有眼不識泰山,請恕罪、請恕罪!」製縛四肢的陰風已經散了,聶行風揉揉手腕,問:「我們按契約辦事,何罪之有?」「請莫再提契約二字,否則老身就算永墮地獄也無法還清這份罪過。」鬼婆撲倒在地向聶行風連連磕頭,「我馬上送您出鬼界,之前冒犯萬請見諒!」不明白鬼婆為什麼前倨後恭,不過這結果聶行風求之不得,笑笑說:「這麼說,我們之間的契約就算作廢了,謝謝你上次助我入地獄。」鬼婆不敢接話,隻是不斷磕頭,怕她又改變主意,聶行風忙坐上跑車,迅速開車出鬼界,山道外天色已亮,晨霧濛濛,和剛才陰森詭譎的氣氛完全是兩個世界。

聶行風看看手掌,那道血契劃痕已經消失,經過界碑時他特意看了一眼,青白石碑上隻寫著兩個暗紅大字——魏界。

今後這道鬼門隻怕不會再開了,不過地獄依舊存在,在每個人的心裏。

鬼做事不能以常理理喻,聶行風懶得去琢磨鬼婆放過自己的原因,隻把車開得飛快,想盡快趕回家,小神棍通常起床很晚,一定要在他發現那封信之前毀掉它。

回到公寓,聶行風一口氣衝進家,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張玄奇怪地看他,「董事長,你大清早跑去哪裏了?」沒回話,聶行風徑直跑進臥室,信已經被打開了,上麵按了兩個小蹄印,他忙拿起信衝進廚房,感覺不對勁,張玄急忙跟過去,「什麼東西?給我看看。」「沒什麼。」「沒什麼為什麼要燒?」「就是沒什麼才要燒!」「是不是給我開完支票又後悔?咦,怎麼還有爪印?

」張玄伸手去搶,被聶行風攔住,兩個一個要搶,一個要燒,正拉扯著,小白從客廳慢悠悠踱過來,「爪印是我按的,放心,那不是支票。」「我也有按爪印,大哥放心,那絕對不是支票。」霍離跑過來附和。

張玄鬆開了手,疑惑問:「那是什麼?」「我沒看懂。」「我看懂了,」小白看看聶行風,「不過不明白意思。」聶行風趁機將信燒掉了,本以為自己會死,才給小神棍留下這封信,既然自己已經沒事了,那信的內容他還是不看的好,否則以後別想再壓住他。

「怎麼大清早每個人都怪怪的。」張玄一臉狐疑,眼神依次從三人身上轉來轉去,還好客廳電話及時響起,他跑過去接電話,邊聽邊看聶行風,臉色越來越詭異。

五分鍾後,張玄掛了電話,跑到聶行風麵前先伸手摸他額頭,接著又摸他心口,然後是脈搏,上上下下不住打量。

「你吃錯藥了?被鬼怪附身了?發燒燒昏了頭?還是你根本不是招財貓?」聶行風推開張玄,「你搞什麼!」「我剛接到葛律師的電話,說你以我的名義把這兩層住房買下來了,還把兩棟別墅的房產權轉讓給我,還有你名下的百分之十的聶氏股份,葛律師讓我今天去辦理簽字手續,董事長,你沒事吧?」那時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才交代葛意那樣處理的,不過聶行風當然不會去解釋,「怎麼,你不想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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