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現在他失了儲物袋,又身無分文,讓他去給人打工一天賺十幾塊靈石,還不如讓他去死,現在連買件像樣的法器都買不到,隻能去打劫了幾個可憐的築基初期修士,結果那寒酸的儲物袋實在是讓人失望,此時知曉了陳鶴的秘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但想是一回事,被陳鶴挑明了又是另一回事。

不過衛少主脾氣大,也不是那種能忍辱負重的人,就算剛才勉強也掩不住那眼中的狂傲態度,見陳鶴一句話半掀開麵,那他索性便徹底撕開,他定要讓此人嚇的屁滾尿流的跪在自己麵前。

如此一想,衛少主立即改了之前的笑臉,陰陽怪氣的對著陳鶴冷哼了一聲,“陳鶴,你以為你一介散修便能在這雲夢澤憑著一個酒樓站穩腳跟了嗎?你也太小看這裏的九派十族了,也太高估你了,不過是一個運氣好些,你信不信現在我隻要將你手中有芥子空間的事傳出去,你明日就會連著這間酒樓死無葬身之地……”

陳鶴聽到芥子空間四個字時,眉頭猛的一跳,隨即眼神如劍一般冷冽的向衛少主看去。

第二百四十章(番外124)

衛皓軒現在敢如此不管不顧地揭開目地,並不是他愚蠢,相反,他更是有所思量才如此。他所仰仗的便是陳鶴不敢將此事張揚開來,且這雲夢澤城內是不可打架鬥毆的,但凡有元氣波動的地方,外麵的城內守衛便會瞬間趕到,一旦發現有鬥法情況出現,不管誰錯誰對什麼身份,都必須當場滅殺,毫不留情麵,就是大家族的嫡係弟子也是極為收斂,遇到仇敵也隻能暗地跟到城外動手。

偌大一海域仙城,若不如此鐵腕,也不可能將其維持千年繁華之久,所以衛皓軒才會有恃無恐,就算他將陳鶴的秘密說出來,陳鶴也不敢對自己下手。況且此人也不過是金丹中期修為,想要將自己瞬間滅殺,不透出半點元氣波動,這是絕無可能的,就算是後期修士,自己全力抵抗之下也可擋上三招,而三招的時間那城內的守衛早已捏破傳送符來到此處,自然能保得性命。

所以,他的笑容即有些張揚,又帶著絲蔑視。他清楚自己已經抓住了陳鶴命脈,此時他想要保得寶物,就隻能任自己擺布。待自己得到大量丹藥一舉衝上元嬰期後,便可將此人斬殺,得到他手中空間和異寶,相信以自己水靈根的上品靈根,隻要有靈丹進階元嬰並不是太難的事。 陳鶴臉色陰沉沉地看著衛皓軒半響,竟是突然露出一絲笑容。這使得本來覺得萬無一失的衛皓軒不由一愣,隨即手摸儲物袋防備起來。雖然手裏沒點好貨,但是幾把中品法器還是有的,然後他腦中轉了轉,感覺確實沒什麼漏洞,這才將心放了下來,頓時眼露嘲諷道:“既然你不怕,那本少主自然也無所謂了,這就捏了傳音符請雲夢澤幾個門派的好友前來一聚,好好地聊聊你這仙香樓的美酒佳肴……”說完便拿出了一枚傳音符來。

就在他一邊防備陳鶴,一邊裝模作樣地翻弄著手中的傳音符,並觀察著陳鶴的神情時,突然感覺到一聲冷哼直竄腦門,使得他一瞬間有些眩暈,接著他便張大眼看向陳鶴。隻見陳鶴冷冷地衝他一揮袖,衛皓軒來不及大惑,更無法取出法器,一瞬間身體便像無法控製一般,正想要大叫,想到什麼又滿臉驚恐起來,片刻,他便消失在了座位上。

而另一邊的陳鶴卻是額頭布滿了汗,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剛將衛皓軒送入到芥子空間之中的行為使元神間接受了點傷,但是此時此刻,陳鶴也隻能冒此危險。芥子空間雖然是單獨的空間,但是收取仍是有限製的,這限製便在於生命體。黑豹卻是例外,早時它還弱小,可以隨意收入,後來因交換一半的元神,所以它對陳鶴的元神控製是無任何抵抗的,即使將來它化形了也是一樣。 靈目猴本就是弱小靈族,陳鶴收入空間也是極為輕鬆,其它的一些靈獸也是如此,因為這些妖獸類除黑豹外,都無法與陳鶴強大的元神抗衡,所以才會無反抗的受他控製。但是這並不等於無所不能,有一個界限,即必須是陳鶴元神能夠掌控之物,與之持平或者弱於對方都無法將對方收入自己的空間之內,就像是一碗飯的肚子無法吃下十碗一樣,受自身能力的限製。 雖然那衛少皓比陳鶴低一階,但卻是金丹修士,元神本來就不弱,陳鶴之所以能強行將他收入空間中,其實仰仗的便是多了黑豹元神一半的原因,調動起來這才勉強將其控製住。若不如此將其一舉困住,恐怕元氣一外泄事情就更不好辦了,而這過程中因要強行控製對方,元神耗損了十分之一,陳鶴臉色有些難看,但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陳鶴取了一筒凝神酒喝下,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元神不易恢複,隻怕要打坐半年才可將剛才耗損的元神能量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