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也極其強勁不留餘地。
“薛少爺。”為首一人恭敬喊道。
“既然如此。”
良久,那人緩緩開口。
“你可以走了,需要的資料我會讓人隨後帶給你。”
穀衍起身道謝,突然看到龍野被數人押著。
穀衍回頭看向那人。
他眸色平靜,深處卻帶著暗沉的光。
“小兒旅居國外多年,今日歸家,我與他小聚幾日,穀少爺莫非還有意見?”
穀衍眸光深沉,突然出手擊退那幾人,道:“外人不敢多做置喙,隻要龍野想留下,我自然尊重他。”
龍野嗤之以鼻,道:“讓我和他小聚,倒不如炸死我來得輕鬆。”
“你想清楚了?”
穀衍淡淡道:“他不願留,我便帶他走。”
他的神情看似雲淡風輕,身形卻分毫不讓,未做半分妥協。
那人看了龍野一眼,示意放行。
庭院的護衛不再阻攔,任由二人離開。
龍野出門時,不知為何覺得那人比他少年時老了許多。
少小離家不過十七八歲,如今也是而立之年了。
他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那人似乎一直在等著他,朝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二人走後,他依然站在原處。
“您不是說要把大公子扣下來,不讓他出去惹禍嗎?”
護衛團中末尾一人上前問道。
他是這位的親信,也是照看龍野多年末舊人。
那人淡淡一笑,道:“比起未卜的艱難,人心最難提防。”
“這些年你跟在他身邊做得很好,以後也繼續跟著。”
護衛低頭應下,隨後補充道——
“穀將軍與您不是一條心,大公子與穀家人走得近不要緊嗎?”
那人淡淡道:“看見穀衍了嗎?”
“他曾是塊五行山下的頑石,不服教化,如今卻自行雕琢成一塊璞玉了。”那人隱有讚賞道。
“權力之路猶如征服一座險峻陡峭,裂頑密布,冰窖遍地,雪崩不斷地高山。
常人以為絕情忍性便能攀登峰頂,其實不然。
非常之路險象環生,這才要人護住你的背後,擋在你的身前,需要真正有德有才有恩義之人。”
“我為我的兒子選出這批人,而穀衍已經成為了這樣的人,未免不讓我感慨。”
樹上最後一片葉子緩緩落如池中,驚起一片漣漪。
他久久地注視著那棵凋零的樹,悠悠開口——
“去把懷矜接回來,我要讓她把龍野請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權力的問題如征服一座險峻陡峭,裂頑密布,冰窖遍地,雪崩不斷地高山聳立在西方精神麵前,阻擋著整個人類的通道。
如果人們想進入到未來的肥沃平原,那麼必須逾越這座曆史的喜馬拉雅山。
——出自吉列爾莫·費雷羅《權力》
第47章 墓穴尚未填滿 一
護衛不解道:“您不是看好了穀家那位?”
“頑石即使化猴,依然逃不出如來的掌心。”
那人淡淡道:“我看中的是最終坐上兩家家主之位的人。”
護衛不敢說話,低聲聽話。
即使說了三分,也藏著七分後招,事態的發展最終會如他所願,平穩進行。而他們不敢揣測。隻敢聽命執行。
“懷矜帶他回來後,你就把他關起來,不準放他出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