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對刺蝟的懲戒
“不是經常想起來嗎?與其每天弄得自己不開心,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去找他好了,說不定見了他就什麼煩惱的情緒都沒有了,一起迎刃而解。”
習雨濃原本隻是隨口一說,她才弄不懂翟學心的那些小心思,就算被套話,她也聽不出來。
翟學心卻是眼前一亮。對啊,習雨濃說的沒錯,與其她天天這麼悶著,還不如去找他出來呢。
她左思右想,又想了一個下午,才終於想出一個理由來,這讓她十分開心。
她去找出顏珽的電話來,那還是她之前在酒店的聯係電話上抄來的。
她在自己的房間裏,撥了通電話給顏珽。
嘟嘟聲之後,顏珽的聲音透過聽筒,慢慢傳來,“喂?”
她沒來由地緊張起來,手攥緊了電話,“喂!那個……你是顏珽嗎?”
“是。我是。你哪位?”
她有些小受挫,他竟然聽不出她的聲音來。“我是翟學心啦。”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稍稍有些上揚,“真稀罕,你還會打電話給我。”隱隱地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她有種被人看穿的困窘,於是立刻理直氣壯地說道,“別想太多哦,我隻是想約你出來……”
“做什麼?”他的笑意毫不遮掩,幾乎要透過聽筒漂浮過來將她淹沒。
“當然是給你還錢啊!”她暗暗地罵了他一句笨蛋,“總之,今天晚上去酒吧,我要給你還錢。”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顏珽的一場“惡作劇”罷了。
他不是小心眼的那種男人,卻實在受不了翟學心頤指氣使的脾氣和做派,何況這丫頭還處處和自己作對,先是妨礙他在酒吧裏泡妞,又幹脆直截了當地“暗算”他一把,他覺得自己要是還能忍,那就真成了忍者神龜了。
被她一杯酒從頭潑到腳的時候,他雖然臉上笑意融融,心裏卻是暗暗打定了主意,遲早有一天他要把這個女人整得滿頭是包,讓她那趾高氣揚的嘴臉也有哭喪的時候!
他從意大利回來並不忙碌,在家中睡了一天,然後就繼續回到日日笙歌的日子裏去了。他原本過得就是日落回家倒頭睡,天黑夜店留戀不止的生活,隻是這陣子一邊喝酒一邊怡然自得地等著魚兒上鉤罷了。
這天翟學心打來電話的時候,他正在一個相熟的朋友開的酒吧裏喝酒,半瓶白蘭地下肚,電話響起來。他閑閑地拿起來接,其實在看到那個號碼的時候唇邊就已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來。
“好,我在這邊等你,你直接來就好。”他把酒吧的地址報給她,聽見她找了紙筆稀稀疏疏地在記錄,他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幾分。
等掛了電話,坐在他側手邊沙發上的男子就忍不住好奇地問他,“笑什麼?看你得意的,這又是誰要來?”
說話的男人是他的弟弟顏沛,和他幾乎一樣的命運,一樣背著不清不楚的私生子之名,當著顏家名不正言不順的少爺。
顏珽並不直截了當地回答他,隻是攤開一隻手伸到他麵前去,“酒!”
顏沛不明就裏地把桌上剩下的半瓶白蘭地遞給他,顏珽卻不接。
“怎麼了?”
顏珽笑起來,“我們打賭的那瓶酒呢?82年的拉菲,給我拿來啊。”
顏沛眼前一亮,“是那個女人打來的?”
“不然呢?賭注拿來。”
顏沛雖有些不甘願,可賭注畢竟是賭注,還是站起身,去酒窖給顏珽去拿酒了。那瓶82年的拉菲可是他珍藏了多年的酒,他原本以為顏珽肯定搞不定那個名聲在外的女人,所以才貿然地打了賭,哪知道這家夥去一趟意大利,竟然手到擒來,他想賴賬都不行了。
顏珽得意地倒了杯白蘭地送到嘴邊,眼下就隻等那女人自動來上鉤了。
他這些日子為翟學心所做的每件事,歸根到底,不過是一場賭注罷了。他先前曾把他和翟學心之間的糾葛三言兩語地告訴過顏沛,當時也曾義憤填膺地說要報複那個女人,結果一旁的顏沛翻了翻白眼,對他說,“你啊,哪兒有勇氣報複女人,從來都隻會疼女人的男人,說要報複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嘛。”
他被激起,瞪了弟弟一眼,“敢不敢打賭?”
“好啊,誰怕誰?”顏沛壓根不認為自己會輸,全台北的公子哥兒都知道翟家大小姐是個暴脾氣的“冰山美人”,指望她能上杆子地追著一個男人跑,那簡直比讓地球倒著轉還要困難。他雖然承認自己的這個哥哥對女人很有一套,可要是放在翟學心身上,那這種自信可就要打對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