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傷害在所難免2(1 / 2)

第一百七十九章 傷害在所難免2

她說,“他總是以為他很為難,很痛苦,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每個他愛的女人都得到幸福,可他不知道,我們最大不幸就是他的多情,而他給予我們最多的,永遠都是拋棄。”

“這個世界上,隻有被拋棄了的人才有記憶的資格,因為被傷害了,所以耿耿於懷地記著每一點,而那些拋棄別人的人,卻不會有絲毫的內疚和感覺,他們就像是失去了片段般的記憶,連如何拋棄了別人都記得不那麼清楚了。”

他因為這句話一直記恨著母親。

因為她總覺得自己被拋棄了,於是有一天,她也充當了一回拋棄者,將他拋棄掉了。他這麼多年都如母親所說的,記著所有的事情,沒想起一次就痛苦一次。可他猜想,母親已經忘掉了這一切,就像她說的,拋棄了別人的人,不會有絲毫的內疚和感覺,他們就像是失去了片段般的記憶,連如何拋棄了別人都記得不那麼清楚了。所以,母親大概已經忘掉他了,卻會記得老頭子。

這是他最耿耿於懷的地方。

翟學心覺得自己從醒來的那一刻,就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如果說幸福是塊拚圖,那通過昨晚,她大概已經拿到了最大的那一塊兒,現在隻要一點一點地去拚湊就好了。

她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禁不住想要問下一塊幸福在哪裏。

她雖然經常出入夜店,骨子卻是個最最傳統的女孩子。這麼多年始終不曾對任何一個男人打開自己的身體,無非是因為她始終覺得能和她有肌膚之親的,隻有她的丈夫。

所以經過了昨晚,她已經認定了顏珽就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隻是,他又是怎麼想的呢?

她不好意思直截了當地問他,“喂,我們都上床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啊?”她覺得那樣大概會嚇著顏珽,說不定他會直接被手裏的麵包噎住,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搞不好立刻就後悔了昨晚上不該一時衝動。

她搖了搖頭,絕對不能讓他有絲毫的退意。

她輕輕地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然後慢慢地問,“顏珽……你喜歡吃什麼樣的早餐呢?”

顏珽邊撕麵包邊無意地回答,“都好。”

“你在國外長大的,是不是麵包牛奶更合口味一些?”她不著急,慢慢地問,反正這些以後都用得到,新婚後就要像習雨濃一樣天天給老公準備早餐。

顏珽看她一眼,麵無表情地說,“豆漿油條我也吃得下去,我又不是外國人。”

她噎了下,又輕輕咳嗽了下,換了個話題,繼續誘敵深入,“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會生幾個孩子呢?”

這次顏珽回答得很迅速,“一個都不生。”

“啊?”她歎氣,“那又何必呢?我們這麼優良的基因,不生孩子多可惜。”

他白她一眼,隻當沒聽到這句廢話。

“顏珽,你喜歡白色的教堂,還是地中海式的那種?”

“都喜歡。”

“那你喜歡燕尾服的禮服,還是一般剪裁得體的改良西裝?”

“我又不當演奏家,穿什麼燕尾服?”

翟學心的小心髒又被無意識地補了一刀,她暗暗地泣血,原本還想穿著公主禮服和穿著燕尾服的王子一起步入禮堂呢。

“那你喜歡中式的婚禮,還是歐式的婚禮呢?”

“我不喜歡婚禮。”

這一句話就把翟學心原本要問的下一題直接扼殺在搖籃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顏珽,不知道自己是該歡喜還是該發愁,她的婚禮籌備到時候是不是要累死呢?這個男人明顯對各種婚禮都充滿了怨念啊。

“顏珽,你小時候當過花童嗎?就婚禮上的那種。”

“當過。”他咬了口麵包,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來。

“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她剛想說,“那我們的婚禮要不要也找花童來走在前麵?”卻被顏珽一記冰冷的目光給嚇得噤聲了。

顏珽一字一頓地說,“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對婚禮之類的,毫無興趣。”

翟學心又被補了一刀。這次徹底倒在血泊裏了。

她不死心地問了最最關鍵的一題,“那……顏珽啊,你打算多少歲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