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決心離婚1
習少寒耐著性子聽他說著,等他把該說的都說完了,他才慢慢地說道,“其實我一直都不喜歡你,我覺得你配不上雨濃。可是她心裏隻有你,所以我認了。但每次看到你不得要領,那麼殘忍地傷害她,讓她一次次落淚悲傷,我都希望她能夠離開你,最好徹底地從你的生活中走出來,因為你不能帶給她快樂和幸福,你有太多的人要顧忌,你有太多的姿態需要維護,你無法把雨濃放在你生命的第一位,而你卻又希望自己能夠得到雨濃所有的愛和關心,你自私自利,保持著一種不對等的愛情關係,所以我看得到雨濃的辛苦,也看得到雨濃的失落。你難道都沒有仔細地想過嗎?除了你的金錢,除了你可以用金錢幫她實現的那些東西以外,你到底可以給她什麼?而那些東西是別的男人所不能給予她的?我猜你從來都沒有認真地想過這些問題,你得到雨濃的愛情得到的太過輕易,所以才如此地不懂得珍惜她的美好,你把她對你的愛變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擁有,所以你覺得她應該無條件地信任你,應該在你和沐莎無窮無盡地單獨約會的時候,依然毫無芥蒂地去相信你說過的那些所謂的承諾和狗屁情話都是認真的,你把雨濃想得太過強大,你把她想象成了一個在愛情麵前除了堅持就不該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女人,可是你又沒有想過,她並不是這樣的,而你以為的愛情也根本不可能是這個樣子。你什麼都沒有為她做過,卻還希望她能夠信任你,愛你,執著地相信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像你所說的那樣具有意義,翟兆軒,你會不會太自大和自私了一點,你憑什麼要求她為你付出這麼多,你憑什麼用她給你的愛來讓她變得這麼卑微,變得這麼患得患失?她不過是一個一心一意愛著你的女人,一個想要你用同樣的感情誠懇地對待她的女人而已,她不是神,也不是毫無情緒的木偶,她會有她的喜怒哀樂,也會有她的不安和難過,在她不安的時候你就該讓她有安全感,在她難過的時候你就該想辦法讓她能夠快樂,而不是這樣一味地指責她不給你機會,指責她沒有在意你的心情,指責她不夠像你想象的那麼懂事。”
翟兆軒的酒已經醒了不少,他開著車窗,吹著冷風,認真地聽著習少寒說的每一句話。他發動了車子,慢慢地開著車。
一時之間,車內的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了。習少寒自覺自己已經漸漸逾越了界限,說得太多了,他並不想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掏給這個男人看,他不想把自己對習雨濃的了解這樣無條件地交付給另一個男人。那讓他覺得自己很卑微,很可憐。
車子慢慢地開著,翟兆軒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話,打破了車裏的寧靜。
“你愛她,對嗎?”
這一句話觸動了習少寒心底最深處的渴望,但他始終保持著淡然地平靜,隻是輕聲地說了一句,“你喝醉了,翟兆軒。”
“ 你愛她,對嗎?”翟兆軒冷著臉,依然重複地問著,隻是音量比剛剛提高了一些,雙手握著方向盤,對自己心裏這埋藏已久的猜測做了最後的疑問。
“別說這種混賬話。”習少寒冷冷地回道。
翟兆軒說,“你不用否認,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愛她,你對待她不是哥哥對待妹妹的那種感情,你早就越界了,你心裏那麼深愛著她,才會對我這麼多的不滿。因為你覺得你比我更懂得她,也比我更能了解她,所以你認為你會比我更懂得如何去愛她,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對嗎?習少寒,你敢不敢承認你愛她?”
習少寒被他的咄咄逼人弄得有些煩躁起來,“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無論我對待她是什麼樣的心情,都與你無關。”
翟兆軒冷笑了下,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他慢慢地說,“就算你愛,也請你永遠地放在心裏去愛,因為我絕對不會讓她離開我,也絕對不會比你少愛她一分一毫。我承認你可能比我了解她,比我懂得她要什麼,可是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她要的不過是一個對等的愛情,我能夠給她這份對等的愛情的人,隻有我,因為她愛的人隻有我,她心裏心心念念記掛的人也隻有我,所以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放棄她,更不可能輕易地就對我們的感情有任何的質疑。”
習少寒不說話,隻是平靜地坐在副座上。他並不懷疑翟兆軒說這些話時候的誠意,他不是傻子,他愛了習雨濃這麼多年,當然明白一個愛上了她的男人該有的狀態和心情是怎樣的。他從來不曾得到過,所以他的愛情無法變成對等的東西,無論他有多愛習雨濃,卻也不能怎樣。他這麼多年來,都不過是在試探著習雨濃的心情和感受,在不能確定她也愛著他的時候,他無法將自己的這一份愛坦誠地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