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以形補形了。”
“哈?”段小樓聽的惑然,隨手又拿出一塊肉包遞給木雅歌:“娘子你也來一塊,我們家廚師做的包子比京城大酒樓做的好藥好吃。”
白皙鮮嫩的肉包在眼前,木雅歌手心仿若又重現那抹柔嫩豐盈手感,修長的玉頸燒出一片赤紅,段小樓見狀大呼一聲:“娘子,你發燒了?”
伸手過去想要探額,被大小姐偏頭一躲,又見小姐幾乎是咬住下唇不知是發惱還是發羞,命令道:“我戒了,你日後也不許再吃!”
“誒?”
“不準誒!”
行了幾日路程,在馬兒精疲力盡之時,柳府眾人終於到了金陵之地,礙於入夜,臨近找了間客棧落腳。
“小姐,肖俊走前派遣之人正在樓下等著回話。”二樓雅房內,果姨為她倒了杯茶水:“說是按著肖俊的吩咐,接我們到府上休息,隻是沒想到小姐提前兩日到來,才來得遲,方還一個勁的跟我賠罪。”
木雅歌接下茶水,麵容攜帶淡淡倦意:“不怨他,是我們自個提前了,讓他不必麻煩,我們府上的人現已休息,不易再動,明日在隨他去肖府,你讓人如實回他便是。fQxsw.CoM”
“我這就去。”
果姨去了一會複而又折了回來,正卸下頭飾任由如墨青絲垂泄的木雅歌見她麵帶憂色,欲言又止,不由蹙眉緊張道:“難不成她在外闖禍?”
她,自是指落了腳就不見蹤影的柳家姑爺,段小樓。
果姨好笑的攔下失了往日優雅之儀,神色匆忙朝外而出的大小姐:“姑爺乖的緊,她在催促小二給你燒水沐浴,她也是十八之人,哪會還如孩子般到處闖禍,你也對她自信些。”
木雅歌鬆口氣,腳步往回邁,為果姨倒了杯茶請她入坐,頗感無奈道:“你又不是不知她的性子,血氣衝動,好打抱不平,看著她不闖禍一點也不比我跑商輕鬆。”
“可她比跑商更有趣更得小姐歡心不是嗎?”
“果姨~”
“好好好,果姨不說了。”果姨笑了笑,臉漸漸正色,道:“小姐,生意談妥後,你真要將江姑娘引薦給肖俊?我有些擔心。”
“你擔心肖俊會迫害這位多年前奪了他外祖父家業而棲身與金陵的仇人之女?”木雅歌不以為然的微微一笑:“但凡我有心想要合作之人,我定會仔細查清對方底細。肖俊表麵看來是奪了江家家產,其實也不過是物歸原主。他接手江家後,兢兢業業做事,為人光明磊落,我找人暗探過,他在金陵的風評日漸上升,就連江家曾經做事之人也心甘情願為他做事。江父對江姑娘關切有加的確是個好父親,可惜暗地與賊匪勾結,榨取不義之財,也不能輕易被肖俊扳倒,江姑娘乃閨閣小姐,不深知其父生意上的事。”
果姨聞言寬了心,又道:“所以小姐邀江姑娘來此一遭是為了避免江姑娘將來有一日不明其中在金陵惹事端,於她與肖俊都不好。”
“畢竟是個姑娘,單身上路若遇到賊匪後果不堪設想,況且我與她有共處公堂情分,舉手之勞的事又為何不做。再者,她來此金陵可以再幫我試一試肖俊?”
門外,正為尋肖俊而來道謝木雅歌的江淩燕恰巧聽聞最後一句話難以置信。
難不成木雅歌並非有心幫她而是在利用她?
江淩燕臉色即可慘白一片,不敢相信的朝房門艱難的挪了挪腳,側首豎耳仔細聆聽,生怕聽漏一個字眼。
房內,果姨愣了愣:“小姐不是信與肖俊的嗎?”
“我是商人,商者多奸,做不得‘奸’商,又怎能日進鬥金呢?”木雅歌彎唇一笑,玩笑道:“若肖俊見了將姑娘不再為難迫害,我也可放下八分心與之合作,這不是一石二鳥嗎,有‘利’不‘用’且不浪費?”
越聽越心寒,心冰涼到極點。
好一個一石二鳥!什麼共處公堂情分,分明是假,想利用才是真。
江淩燕有如晴天霹靂,臉頰慘白無色,柔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顫唞,一個箭步向前,是要拿問木雅歌,又生生的止了步。
她現在拿什麼質問木雅歌,她現下不過是個落魄之女。
溢出眼眶的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流,心中一片淒楚哀鳴,江淩燕不由闔上淚眼,爹爹說的沒錯,卑微身份隻能讓她被四下欺淩欺騙。
先有仗勢欺人的吳乾,後麵假仁假義的木雅歌。
‘必要時心狠手辣’
江父臨終前的話還言猶在耳,江淩燕仿若受了蠱惑般深信不疑,再睜眼時,淚跡已幹,一抹陰狠之色在眼中轉眼即逝,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笑意,片刻後無聲離去。